辰,放浪形骸。”
“宣哥,她那相好住的地方我也知道,就在南城泥头巷最里头的那间院子”
方宣诧异的上下打量了水猴子一眼:“你知道的还挺多?”
水猴子挠了挠头笑道:“嘿嘿,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嘛,咱们现在打架上帮不了你,就只能充当你的耳目了。”
“你开窍了。”方宣欣慰的拍了拍水猴子肩膀,随即走进里屋,将一顶斗笠戴在了头上。
斗笠拉低,挡住大半张脸。
“宣哥,你这是要去哪?”水猴子连忙在后头喊道。
方宣脚步一顿,回过头咧了咧嘴,斗笠下那张脸笑容森寒。
“那杨江不是怕自家儿子,一个人在下面受冷么?”
“那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让他们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在下面团聚!抱团取暖!”
嘭!!!
方宣脚步一踏,顿时消失在了水猴子视线当中。
黄昏西下,夕阳逐渐坠入黑夜的怀抱。
安宁山,杨府。
哪怕已经过去了一个来月时间,杨府悬挂的白幡却仍旧还未取下。
一张黄泥木圆桌前,已经年过知命的杨正,仍旧在腰上缠着一根白色的麻绳。
在他旁边,精神清隽,达到了第二天关的王天历正襟危坐。
除此之外,还有数名打扮各异的武者在场,每一个俱是双眸炯炯有神,太阳穴高高鼓起,全身气血鼓动,显然都是入境武者。
“我曾听闻地位越高者,亲情便是越是淡漠,越是重利而轻别离杨老爷作为咱们平江城第一豪绅,还有能如此爱子之心,实乃令人称道。”
一名手持日月铲的瘦头陀,看了一眼满院白幡,笑了一声道。
“正儿死的那天,我曾在灵牌前答应过他,一日不使得害他真凶伏诛,这杨府的白幡便一日不取。”
杨江淡淡说了一句,接着侧目看向坐在旁边的王天历道:“王师,现在能够确定杀害我儿的真凶,就是方宣了吧?”
王天历抚了抚须,吐出一句话:“十之八九。”
“好!”
杨江眼中杀机一闪而过,看向府内管事道:“方家那几个贱种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