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的拱了拱手,道:“本府还要赶在新年之前查出凶手回禀汴梁,便不多叨扰了。刺史若有什么想法,可要及时报上来才是。”
然后,他意有所指的道:“若晚了,可就真的晚了。”
朱汉宾心中正恼,此时稍一犹豫,其已带着人快步离去。
刘成及时的追了上去,“府君,属下与你同去。”
末了,他还不忘折身吩咐萧砚。
“你且待在此处,本君答谢给刺史的礼单,可要好好讲清楚。”
……
官廨内霎时一空,朱汉宾脸色便极为难看起来,怒道:“你害我!”
他的幕僚有些害怕,向一旁缩了起来。
萧砚不慌不忙的取下面具,继而坐在了木椅上,却并未马上回他。
朱汉宾怒火攻心,大步过去,低声恼道:“你可知方才那寥寥一语,便更让玄冥教疑我一分?!你真想看着我死是不是?”
“刺史方才不也想让我死嘛。”
萧砚淡淡道:“方才我若不及时赶来,刺史恐怕已舍弃了你那幼子,要那阴律司崔府君取了我这颗脑袋吧?”
“放屁!”
朱汉宾的眸子一缩,面色却浑然不变,沉着脸道:“虎毒尚且不食子,某的骨血,为何会舍弃!”
“因为汝怕了、畏惧了、怂了。”萧砚嗤笑一声,道:“区区一个冥帝朱友珪,妻子都被朱温抢了的侏儒,也让你这般害怕,实在可笑!”
“尔!竖子!胡说八道!某与你合作这般多时日,你还怀疑某?非要在这个节骨眼再绑某一圈绳索?”
朱汉宾有些气急败坏,他垮着脸,道:“尔的要求某都应下了,为何一定要在这崔钰面前拉我上伱的破船?你可知他这些年杀了多少人!?”
“若不让玄冥教怀疑你有异心,你该如何一心谋反?”萧砚笑了笑,道:“就如方才,我若没有多准备一手,恐已被刺史卖了。”
朱汉宾额上的青筋暴起,他又惊又怒,手指着萧砚不断倒退,浑身颤抖:“你监视某?”
“彼此彼此。”萧砚道:“你不也在暗地里监视我吗?可惜,我以为咱们这相安无事的局面会持续很久的,看来还得是刺史心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