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
但马上,他的声音渐渐缓了下去。
队头红着眼,沉声道:“马三,这般大功,你一个人怕是吃不下吧?”
在他身边,另外几个骑卒已将腰刀抽出了半鞘。
三千院的脸僵了一僵,而后干笑道:“不还有一晋国细作还在逃,你们……”
“一介细作,岂能比得上寻得济阴王尸首的大功?陛下金口谕旨,寻得前朝天子尸身者,连升三级,赏千金,你一人也吃得下?”队头面上不善,用刀尖比划着地上死尸的脖颈。
“某有一计,可让诸位兄弟人人有功,却不知三郎愿不愿意了。”
周遭的几個骑卒瞬时四散开来,将三千院隐隐围住。
后者不敢不从,只得应声。
“皆听头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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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被布巾掩盖着的物体被人捧着,侯在了马下。
朱汉宾皱起了眉,翻身下马,令人将它打开。
随着布巾被一片一片掀开,一少年的头颅终于缓缓显了出来。
朱汉宾的双眸便猛地一缩。
其后,扮作他亲将的两个不良人亦瞬间慌乱,下意识握住了刀柄。
朱汉宾如芒在背,只怕两人当下发狂持刀将他当众枭首,连连向他们压手,安抚着他们的情绪,同时不住喝问道:“汝等熊心豹胆,竟敢分尸济阴王!?”
队头在不远处领着几个骑卒双膝跪地,却是无人敢答话。
朱汉宾气急,能明白这几人的把戏,无非是效仿汉初“五侯分尸”故事,以让人人有功。
“那晋人分明实力不俗,岂能将济阴王就如此丢在此处,独自逃窜!?”
前面的喝问队头不敢应答,此时却能睁着眼睛说瞎话道:“卑职等人追上他们的时候,那晋人已是重伤,自知不敌我等,遂杀害了济阴王,欲携头颅逃跑,幸被我等拼死抢下,奈何其尚有几分本事,得以单骑走免……”
“啖狗肠!尔等有这个本事!?”
朱汉宾简直无言以对,但当时的情况却仅有眼前这五人知晓,他又没有理由凭此将他们拿下拷问。
“即刻禀奏陛下,言济阴王尸身已寻到,晋贼尚在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