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姬如雪便莫名的心跳骤快,眼睛却只是紧紧盯着萧砚,似要看看他如何抉择。
萧砚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却觉少女的眸甚是明亮,让人不忍避开。
好在他自认心性坚定,坦然的与她对视了下,而后面无表情的折身,道:“朱温欲征凤翔,不多时恐就有大军压境,届时,岐王可有信心退敌?”
这个消息姬如雪早已知道,且于昨日也已告诉给了梵音天,却不知后者有没有禀之女帝。
不过,这番话从萧砚口中说出来,却莫名有些险恶,终是盖住了她有些雀跃的心情。
后面,梵音天变了变脸色,继而冷哼一声,道:“萧校尉莫要危言耸听,现在谁不知朱温已发檄文讨晋,而且还是你闹出的祸事,难不成他还欲两面出兵?”
萧砚并不理会她,只是漠然道:“相比而言,岐王早些年与朱温打的交道也不算少,较于我应更懂朱温几分,若岐王也认为梁军不欲西出,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女帝重重蹙眉,道:“朱温已将弑君的锅丢给李克用,若不出兵河东,恐难堵天下人悠悠之口。”
“朱温难道在乎吗?”萧砚道:“你我皆知朱温适才篡唐自立,又于两年前丢了潞州、去岁还克沧州不下,威望已是大损,正欲要一桩惊世之功树立威望,正起皇统……”
而后,他盯着女帝,出声道:“岐王戎马多年,难道看不出歧国较于晋国,孰强?孰弱?”
梵音天与妙成天心下一个咯噔,已明白了萧砚所言的意思。
朱温不是傻子,河东有黄河天险,其境又多山地,潞州还不在他的手中。如若再发大军,却又还是久攻潞州不克,他的威望在南面几个依附于大梁的几个诸侯心中,恐又要落下几分。
相较而言,梁军若攻凤翔,几乎是一片坦途。
女帝蹙眉而起。
她略一思索,便抬手相邀:“方才,是本王之过,天暗星若肯放下芥蒂,可否入亭细谈?”
“幻音坊之中原暗桩,我不良人需能独立运转使用,合作关系,并不受你幻音坊约束。”萧砚并不动弹,沉吟了下,如此出声。
女帝这次没有多加犹豫,当即应允:“可以。”
萧砚自知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