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要问校尉到底是何意!?我等拼死演上一场戏,不就是为了令天子金蝉脱壳,校尉而今将天子改面,今后大帅若欲兴大唐,谁还认得天子!?”
梁知板着脸,却倏的心下暗惊。
他拽不动。
萧砚推开他,同时一手取下了挂在脸颊边上的口罩,道:“梁兄与天速星请回吧,我已说过,今日,谁都不得进去。”
“这里是洛阳!”
梁知憋着气,沉声道:“不是你的兖州!”
段成天唉声叹气,打着圆场:“皆是同僚,老梁你别仗着自己辈分高就欺负人家小。不过萧校尉,我们何不各退一步,我老段思来想去,也颇觉此事不妥,要不还是先禀之总舵主,待大帅知道了,再做打算?毕竟是天子,我们这些做臣子的……”
“不必麻烦了。”
萧砚打断他的话,抬起手来,一块暗绿色的玉质令牌便从袖中滑出,而后,示于几人。
“总舵主那里,现下正忙。”
梁知猛然一怔,半边脑袋都僵住。
鱼幼姝亦是愣然,她注视着令牌许久,继而弯腰叉手行礼。
段成天却是晒然,他能猜到萧砚与三千院应是在某些观点上极为契合的,却没料到三千院竟愿意将帅令托付给他。
他遂不再多言,拱手道:“既如此,我们就不多叨扰天暗星了。”
“今日过后,便再无天子。”
萧砚手持不良帅令,缓缓扫过几人,道:“望诸位,能将此事烂在肚子里。”
“谨遵帅令。”
…………
夜幕之中,烛灯又添亮了几分。
萧砚重新戴上了口罩,环胸站在厢房一角。
更里内,降臣粉红的长发已被盘起,因弯腰背对着他,白皙的后颈遂清晰的显露了出来。
许久后,她才直起身来,涂抹着粉色蔻丹的手指间,形如柳叶的刀片微沾了些血,向下凝聚垂落。
“这纱布,待他恢复两个月,即可拆除了。”
将刀片丢在一旁盛有雄黄酒的水盆中,降臣取下脸上的口罩,略略扬眉道:“怎么样,我这新玩意儿不错吧?”
萧砚笑笑,却只是指着她那双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