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属于安乐阁名下,是独立在鱼幼姝那庭院之外的。
萧砚只觉一夜而过,气息都好似平稳了许多,清爽的站在院中,能看见天边已卷出一抹鱼肚白,抹抹光亮由远及近,缓缓洒下。
他舒畅的呼出一口气,体内自动运转着‘三分归元气’以及‘九幽玄天神功’,但几个周天后,他便略略皱了皱眉。
他的境界微微增长了些许。
但与之对应的,便是他丹田终的纯阳以及极阴内力亦消散了几分,似是被人径直抽走了。
而丹田之中,原本相对平衡的阴阳两面,却颇有些开始互相融合的趋势,不过,微乎其微。更多的,依还是呈互冲之态。
他愕然片刻。
……
刻钟后,萧砚用过早饭,便打算回去寻降臣探讨一下这个问题。
但这次回到院中,他才发现降臣已消失不见了。
这次是货真价实的不告而别。
在夜里被浸湿的被褥已不知何时化成了灰烬,桌上只留有一张纸条。
“姓萧的,没有本尸祖,看你怎么办!”
萧砚持着纸条哑然失笑,而后将之焚去。
这件事上,并不用划分谁才是亏的那方,两人不过都是各怀心思,互相利用罢了。
降臣那般在这一世间几乎没什么敌手的人物,也不会闲的与他来谈情说爱。
何况,萧砚也没有这个闲心。
……
洛阳,洛河以北。
皇城,皇城司。
衙署中,崔钰虚眯着狭长的三角眼,捋动着嘴边的胡须,身上的官威气颇浓。
堂下,几个金吾卫军校互而对视,却都是一言不发。
如今,冥帝已随朱温回返汴梁,唯有一直在朝堂上形同透明人的均王朱友贞,以及充作监督的鬼王留在了洛阳,彻查之前洛阳皇城动乱一事。
正在这一期间,素有“酷吏”之称的崔钰便被朱友贞与鬼王以“善刑”之名,借到了这洛阳来。
官廨中格外沉默,直到气氛凝重到似要让人喘不过气来后,崔钰才不咸不淡的出声询问道:“据知情人线索,那日李司徒被挟持,皇城生乱,而暴动的乱军中,有你们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