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疲倦道:“还说呢,我呀,才从陕州回来呢,这一来一回,可累死我了。”
“陕州?”
镜心魔的小眉毛便瞬时上扬,而后低声询问:“你去了长生殿?”
“可不是怎么,大帅啊,令我送那孩子去地宫修炼。”上官云阙却不显得避讳,嘀嘀咕咕抱怨道:“我先去青城山,再到长生殿,一路上忙前忙后,那孩子冷的跟个石头似的,话都不跟我说一句。一路上,可寂寞死我了……”
“原来如此。”
镜心魔眼珠子微转,已有些许头绪。
上官云阙却没发现他的异常,拉着镜心魔的手就要去偏殿里长谈:“你快说说,那天暗星又闹出了什么事来?”
“洛阳天子,崩了。”
“什么?!”
上官云阙愣了愣。
洛阳天子,是他们对李柷的称呼。因后者是在洛阳被朱温所立,故不受不良帅承认,他们为了区分,所以如此称呼。
镜心魔却并无什么动色,淡声道:“是石瑶传来的消息,天子于洛阳遇难,恐怕是朱温命人动的手,不过朱温却已将锅甩给了李克用。”
“什么什么?”上官云阙在嘴边的胡子上不住摩梭,没理清头绪。他因为要送人,基本上每日都在赶路,虽前几日是隐隐约约听闻到过什么讨晋檄文,却没放在心上,毕竟司空见惯了。
朱温哪年不打仗,才是真的稀奇。
“事实上,我也尚还觉得复杂。”镜心魔咬着指甲,思索道:“石瑶的消息称,朱温实则已有残害洛阳天子而祭天占卜的想法,但在祭天之前,洛阳便发生了暴乱。于其的浑水中,有歧国的人,亦有晋国的人,他们甚而险些闯进宫城杀了朱温……”
他顿了顿,道:“其中的主导者,应就是那位天暗星。”
“娘嘞。”
上官云阙膛目结舌,“据我所知,这位新晋的天暗星,才掌控兖州分舵不到半年吧?”
镜心魔思索了下,摇了摇头。
这便是他们现今的矛盾所在了。
三十年前,不良人一朝解散,各个分舵甚至来不及重新聚合商量商量,偌大个不良人组织就已沉于水面之下。故因此,像他们这等被布局出去的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