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亦被标注出来,分成几个颜色不一的区域。
“你这是何意?”
“二位且看,如今天下,诸镇林立。可较于僖宗、昭宗之际,却已不是一镇一州即可割据一方的时代。而今,南北几路诸侯分别坐拥数镇、手握重兵,互相提防,看似谁都奈何不了谁,但事实却是,朱温已独霸中原十余年,直至当前,几无人可撼动他的地位。”
萧砚的手指在舆图上缓慢滑动,而后出声道:“可若想要复兴大唐,朱温便是不可忽视的直面威胁,反之,亦会被其视作眼中钉肉中刺。而当今天下,已没有哪一方势力能够独自挡得住朱梁的兵威,且他们各有利益,绝不会为了一个已完全殁去的大唐尽心尽力的联合起来……”
“你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梁知沉声打断道:“你操这些心作甚?届时,大帅现身,哪路诸侯敢不毕恭毕敬?”
“大帅……”萧砚闻声发笑。
大帅在意的,并非大唐的存亡与生死。在他的眼中,唯只有盛唐与残唐而已,而对于残唐,他向来又是不屑一顾的。
但他不会将这番话说给他们听,而是淡笑着询问:“二位,可听说过‘借鸡生蛋’?”
“借鸡……生蛋?”梁知不由一愣。
段成天却是挠着脑袋,似是有几分思路了。
“朱温能够从一黄巢乱贼坐大,最为重要的原因便是背靠着大唐朝廷,借以诏令兼并藩镇,故谓之‘全忠’矣,而其后更是趴在唐廷身上敲骨吸髓,逐渐壮大,乃至篡唐自立。”萧砚背对着那面舆图,负手面对几人,缓缓出声道:“而我想做的,便是效仿他之故事……”
梁知愕然的张大了嘴巴,半晌未曾闭上。
段成天摸着自己圆圆的脑袋,嘿的一笑,“老梁,认清现实吧,咱们都老了……”
而后,他又感慨道:“人家年轻人的魄力,不比你那点心思强?”
一旁,那兖州不良人傲然环胸,一对眼神里颇显自傲。
梁知愣愣的嚅嗫了下嘴唇,询问道:“就凭咱们这些人,足够吗?”
“自然是不够的……”
萧砚缓声道:“不过,人也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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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