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言观色,瞬间笑着打着圆场,与他同入节度使府中,而后低声提醒道:“节帅莫怪,巴都尉素受圣主信重,又为晋王族人,性格向来便是直来直去,莫要放在心上。”
刘守光这才摆出好脸色,冷哼一声,却不由得对石敬瑭愈加亲近了几分。
入了大厅,他便令人上茶,而后笑声询问:“你我虽年差十余岁,但素有兄弟之谊,圣主遣你领兵来相助,确是甚合某心。”
石敬瑭与三千院相对而坐,但他却只坐了半边屁股,此时更是闻言起身,笑道:“泰山早观节帅有英雄之气,闻节帅有需,即刻便请示了晋王,令在下领兵而来。但在下观幽州战局,节帅似是已不需在下了?”
“哈哈哈。”刘守光不由面露得色,道:“某那兄长,麾下兵马两倍于某,实则不过一草包尔,而今其已在卢台(今天津)败了一场,却是已向辽东逃窜了,确实不需要石老弟相助了。”
石敬瑭早已得知这一消息,却还是做出惊诧的模样,而后极为佩服的再次吹嘘了一番马屁。
三千院坐在他对面,只是缓缓的饮着茶,并不插声。
他这些时日已完全将那“巴尔”研究了一遍,他代表的是李嗣源,故不需要对刘守光怎么低声下气,且他更多的注意力,是放在对面这石敬瑭身上的。
萧砚给他的信上,说过要仔细观察一番此人,言其有一些常人不易察觉的特质。
现下看来,其除了极会察言观色外,对待所有人好似都是谦恭有礼,更是能屈能伸,明明是李嗣源的女婿,却对他这一折冲都尉极为客气,好似那女婿的身份对他而言,反倒是一层枷锁。
这个人,若真如萧砚所说的那般,相较于刘守光这种喜形于色的人来讲,城府深的可怕。
有意思。
三千院嘴角上扬,以茶杯掩饰着,依还是一脸冷漠。
刘守光与石敬瑭的对话终于扯上正轨。
“某那兄长虽领着不少兵马遁入了辽东,但某实则并不惧怕,某唯一的忧虑,还是漠北人……”
石敬瑭恭声询问:“依节帅之威,漠北岂敢南下?”
“唉,敬瑭老弟居于代州雁门关,岂不闻漠北如今已是不同于以往?”
刘守光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