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实力的大将,却在这汴梁城中,已是最有实力的几个军头之一,却连萧砚已然回京的消息都不知!?
有能力隔绝他耳目的人就那么几个,而方才那两个不良人所言,已是极其明了……
片刻后,他双目发红,单手攥紧酒杯,直至其碎声而裂。
“朱友贞,老子与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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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皇宫,焦兰殿。
朱温正在批阅奏折,却不过只看了几本,就觉有些老眼昏花起来。
他脸上浮起厌恶的表情,捋了捋脸颊边的络腮胡,将奏折推到一旁。
“遣人捧去崇政院,让敬翔看。”
有太监一脸为难,低声道:“禀陛下,敬院使说,这些奏本他已精简了许多,还需陛下亲自做主才行……”
“你妈个头!”
朱温勃然大怒,抄起一本奏折即劈脸打去,将那太监砸得鼻血直流,“听不懂朕的话吗!?拿去给敬翔看!”
后者捂着鼻子,不敢不从,急忙令两个小太监一人捧了一堆,向外出去。
“一群废物。”
朱温这两日的心情格外不佳,他早已拿定主意决意西讨凤翔,但这两日偏偏有朝臣不断上奏,言此时应先趁机会北取卢龙,与他的想法相悖。
他之所以执意要攻歧国,除了歧国更好攻打、方便他提升威望外,还因他与李茂贞是多年的宿敌,互相间的仇怨并不比李克用那厮少上几分。反而是河北,他虽然亦是眼馋,却又不得不承认的一件事就是——
他有些怕了。
数攻沧州而不克,他的威望几乎就是折损在了沧州城下,虽说而今什么河北内乱,但他还是有些不敢拿定主意。
说来说去,实则还是一个朱温自己不想承认,却不得不直面的事实。
他已经老了,不再有年轻时那般锐利的决断。心底里多多少少已有些不敢再犯险,尤其是对心有余悸的河北之地。
且他还是从唐僖宗之际就已开始活迹在藩镇间的老人,已见过太多以下犯上的实例。纵使年轻时在杀伐果断,在赫赫威名,临老若是威望尽失,稍不注意便会被下面的人拽下去,成为下一任的垫脚石。
这也是朱温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