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张和煦的面容来。
他一袭青衫,犀带束腰,头戴一乌纱幞头,身上也没什么装饰,但坐在那里偏偏就有一股潇洒风流、落落大方的味道。倒也是这酒肆中不常有小娘子来,若不然,少不得会有一番街前捉婿的笑谈来。
姬如雪就坐在他对侧,耳尖微微束着,却是一字不落的听全了楼下的说书。但她这会已没有了旁的什么酸意,反而倒有些许莫名的情绪。
若细说起来,应当是甜吧……
那首已名动汴梁的“水调歌头”,可不就是对面这人写给她的?
她侧着脸,不想让自己的心绪显露出来,但从侧面看去,便可看到她的睫毛很长,脸庞虽还是清冷,但少女的目中却是温柔如水。
桌边,尚还有两道身影。
鱼幼姝佩了面纱,低声道:“如这般的说书先生,整个汴梁中,已收买安排了百余人。只要是酒肆、食店,处处皆有,便是勾栏青楼,也未曾落下。”
段成天叼着一根牙签,补充道:“依你的吩咐,没动用朱友贞的路子,以慢慢撇清你与他的关系。”
“效果如何?”
“理应是不错的。”段成天习惯性的挠着后脑勺,道:“假母特意请的画师,小鱼的画像一传出去,曲巷里就已有粗制的仿造品流了出来,口传的很厉害。毕竟是新奇玩意儿,人人都图一个新鲜。”
“既如此,安乐阁的开业事宜即可开始准备了。”
萧砚笑道:“我已让假母在大相国寺左近盘了一座宅院,那里地段极好,南面临着汴河,向北便是宫城,到处都是满当当的人,不怕没有生意。幼娘,过不了许久,又需你露露脸了。”
“妾身唯听校尉使唤。”鱼幼姝的脸掩在面纱后,却依能看见一抹笑意。
“今后莫要再唤校尉,”萧砚摆了摆手,道:“我现今官身为正七品的左千牛卫长史,以后该要熟悉以官名相称。”
一旁,姬如雪暗暗轻哼。
她终究有些因那声“幼娘”而吃味,不过现已习惯了许多。
萧砚身边的莺莺燕燕层出不穷,好似他有一些旁人没有的魅力,偏能招引到这些女子下意识凑到他身边去。
她虽有些不想承认,但事实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