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道:“即已南下,为何要阻拦某家劫掠南人?天天守在这城下,真是嘴巴淡出个鸟来了!”
“几番与叔父讲的道理,叔父怎还不明白?”
耶律阿保机耐着性子解释道:“本王说过,漠北不可能永远待在塞外,而今若是大肆劫掠,坏了咱们的名声,今后扩疆至关内,怎么与南人百姓相处?
“这种事有刘守文背骂名即可,东西是他抢的,人也是他掳来的,咱们不过是来援助一番,打完就要走的。
“不过,咱们又不是一走就不回来。今后开疆拓土,亦要以民心为重。”
“某家不想听你讲这些!”
耶律辖底粗鲁的打断道:“如今南下这么久,儿郎们都想家了,终日又没事干,少不得就要心生抱怨。你个大王是听不见,某家倒是早就听得心烦。
“某家就一句话,能不能抢南人的村寨、城镇?!”
几是瞬间,帐中的气氛瞬时一愣。
些许护卫,将领,以及一些军参面面相觑,瞟着两个最为尊贵之人的脸色。
直到这会,耶律阿保机的脸色才终于沉了下来。
他没有让帐中人离去,以给这个叔父体面。而是立马重重的一拍桌子,冷声训斥道:“休说你是本王的叔父,今日就是本王的父亲在这,若是犯律,本王一样定斩不饶!”
耶律辖底愣了愣,似是没料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阿保机居然没给自己面子,遂脸色难堪,重重一哼,拂衣而去。
大帐内,所有人皆是马上开始忙碌起来,不敢去看耶律阿保机的脸色。
后者狠狠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继而面挂笑色,邀请先前那几个文士继续交谈。
但就在这时,一护卫慌张的撞开帘帐,杵在门口,欲言又止。
耶律阿保机皱了皱眉,招手令他近前。
那护卫便靠近了些,才附耳低声道:“辖底于越方才出了大帐后,言大王当着这么多人羞辱了他,一怒之下领着侍从回返草原了。”
“屄!”
前者没保持住形象,下意识爆了句粗口,引得几个文士面色各异。
但他思忖之后,也只是皱眉挥手:“将此事报于王后,令她多加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