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支部队,不可控的因素太多,并不是那么好攥在手里的。而今也就是非常时期,才通过刘仁恭控制下来,但其后,少不得就是扎得一手刺。
刘守光讨伐刘守文,之所以没带他们,除了后者实在不堪一击外,也是因为他还没有信心能够掌控定霸都。
其中要费的心思,还有太多太多。
除此之外,他还需要瞒住朱温,毕竟他是替朱温打河北,这些兵马,不是说能藏在手中就能藏住的。
故眼下,唯一能尽快笼络住的……
萧砚回身,令人找来田道成。
后者正在照料马匹,因他与那两百余人皆算是降卒,暂时还不能受付重任。
“参见军使。”
田道成尤显恭敬,间或夹杂了些惧怕,一登上望楼,就单膝下跪。
但前日,他也看见了萧砚给那些受难女子披衣的情形,故实则对眼前这个年轻统帅有很大的好感。
“听王彦章说,你是辽东人?”
“禀军使,在下早年确实随亲族居于辽东,但而今,辽东大半皆被漠北占据,故已迁徙至平州。”
萧砚点了点头。
“对漠北,你有什么见解?”
田道成一愣,显然觉得有些突兀,但仍是老老实实出声:“漠北,早年间实则没有这般大的能耐,还是从僖宗……”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
因他实则听到过些许风声,眼前这名年轻统帅,似乎是大梁的人。
“无妨,我亦称僖宗。”
“呃……从僖宗年间开始,不断壮大。当时中原有黄巢之乱,各镇又攻伐不止,时常引漠北为援助,才至他们有如今规模。”
田道成想了想,又道:“燕地汉儿,常常多轻视漠北。但我认为,漠北实则凶悍,但多因各部落纷争不断,才显得战力不强。其若出现一强人,真正一统诸部落,或会成为中原的大威胁……”
萧砚眸中一亮。
他赞赏点头,“你读过书?”
“亲族聚众成堡,其中收藏有书卷,曾经侥幸看过一些。”
“那么,有没有志向,做出一番大事业?”
田道成一愣:“军使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