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刘守文虽说无能,但终究不是软弱,以防其生祸心。”
所有将领皆是不以为意,但却也不敢反驳,纷纷叉手应命。
阿保机则是起身,负手登上望楼,远望着对面的渔阳高大却残破的城池。
耗费了近两个月,从春日打到夏日,也确实够久了。
刘守光已是冢中枯骨,败家之犬,不值一提。
而刘守文无能,空有野心,但实则极易拿捏。
这些,都是那位他极为爱慕的王后教给他的,只要南下,什么都会按照她的预料发展。
而今,只要取下渔阳,再向西扶持刘守文定鼎幽州之地,就可回转王庭,稳定诸部,准备建制称帝事宜。
过程或许会很漫长,因为各部反对的声音很大。
但五年、十年,他都有信心去准备,因为他的王后说过,只有真正统一的漠北,才不会永远待在苦寒的塞外。
握着望楼的木栏,耶律阿保机眸光微闪。
长城以南,确实是一片美丽的地方。
——————
渔阳城头,刘守光倚在城墙垛口上,只是动也不动的,看着城外的连绵营盘。
周遭遍地都是哀嚎声,血腥味更是吹都吹不散,仿若住在了他的鼻腔里。
在他身侧,只有孤零零的数百亲军,余者不是伤者就已成了冰冷的尸体。整段城墙上,他们所有人都只仿若孤魂野鬼般,全无半点生气。人人都明白,天一亮,攻势必然会再起,届时外城必破,内城恐怕也坚持不了许久。
恰在此时,身后传来了微微的响动声。
刘守光便回头一看。
却是久在城北的大将元行钦,领着十余亲兵登上了城头。他的这位心腹爱将,此时也是脸颊消瘦,满脸焦急之色。
“你缘何来了!?”刘守光沉着脸,怒斥道。
元行钦却是趋步过来,先是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个遍,而后又惊又愣道:“有人向末将言,称节帅白日里受了重伤,已在弥留之际,末将恐……”
刘守光也是一愣。
但旋即,两人皆是瞬间大惊失色。
几乎是在同时,一道号角声,霎时从城北隐隐传来。在这号角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