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成千上万的寒光,照得人心下生寒,面露恐惧,不住倒退。
义昌军的军阵中,便爆发起了混乱惊慌的喊声,原本就还在纠缠的两拨人愈加恐惧,有人想要立盾迎敌,更多的人却只顾着逃命,不敢正面挡其锋芒。
不管如何,这一支骑兵从山坡间俯冲下来,携带的威势已经让他们胆寒,不可阻挡。
“轰隆……”
恰如铁墙的骑兵洪流,踏进了义昌军的人堆之中。
最前方,那道獠牙面甲下,萧砚双眸平静的近乎冷漠。且长且重、双面开锋的马槊拎在他的手中,恰如一杆神兵,所过之处,鲜血狂飙,直直溅到了空中,形成一条血路。
在他之后,沉默却又杀气腾腾的定霸都骑卒们疾驰而过。
无数义昌军的士卒惨叫着溃逃,却纷纷被践踏在了马下,寒光涌动处,一片片的死尸伏地,再也不起。义昌军嘶喊着、溃逃着、踉踉跄跄的向后挤,几千人的大队,几乎被一触而杀穿,整个队列都被践踏成烂泥,破碎不堪。
瞬间,几千义昌军就开始大溃,不分方向的到处逃窜。
此时,萧砚才稍稍勒缓了些马速,马槊向左右一指。
在他身后,两个定霸都的主将大声应命,而后各自持了将旗,分令了大部的骑卒,把整个马阵一分为三,呈三面之势,将这几千溃兵朝着指定的方向驱赶。
从天空俯视,便能看见,这支大溃的部队,一窝蜂的被赶着冲向了刘守文大纛前的阵列。
……
隔着几里的距离,刘守文回望南面,而后痛苦的紧紧闭眼。
那可是几千步卒啊……
就算是几千头猪,任人宰割之下,恐怕都能给别人造成不小的麻烦。
但偏偏,自己麾下的这些人马,就在眼皮子底下,被人一触即溃,形同纸糊的一般,被戳出了几个大洞。
“节帅,大势危矣!”
有前线的将领浑身是血,溃败而来,声音发颤道:“对方是定霸都,实是骁勇,儿郎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已经不可阻挡,溃卒一泻千里,都已扰乱了我方阵型……”
左右的亲兵已经牵起了刘守文坐骑的缰绳。
“节帅,入城暂避锋芒吧!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