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需要分先后?”
“这……”
马车外,世里奇香愣了愣,与遥辇弟弟对视了眼,而后有些拿捏不定道:“必然是要先救出大王的……不过王后说,此次不计代价,也要取了那人的性命……”
车里,奥姑沉吟了下,而后轻轻点头。
“驾车,替我认人,以免错杀了。”
“是。”
世里奇香趋马上前,一跃而上前室,继而重重的一抽缰绳,使马车的速度开始加快起来。
遥辇弟弟则是背负着八尺瘴雾角,同时驱赶两匹坐骑,跟了上去。
他这次南下,多次吃瘪,更是在述里朵跟前不断丢脸,分外难堪。
故他已迫不及待的,想要好好杀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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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阳。
节度使衙署。
站在庭院的廊前,似还能看见这座衙署百年前的样子。石砖垒砌起来的围墙,墙排水的兽口,粗犷大气的雕花门框,都昭示着这曾镇戍大唐北面、抵御胡族的重镇辉煌。
但犹自可惜的是,驻于此处的卢龙军,却在刘氏兄弟的河北内战中,已被打得几无建制。残存的余部,也只不过百十人,先前救被刘守文纳进了义昌军中。
故萧砚还在思忖,到底对各军做出如何安排。
他在廊前来回走动,整个衙署内外,都是安静无声,几个龙骧军的士卒列在门口,都只是一动不动的静静守候着,替他们这位年轻的统帅充当起了卫卒。
而整座渔阳城,亦也好似半点动静也无,似是已蜷伏在了这位新的征服者脚下。
事实上确实如此,任凭萧砚如何下达指示,所有命令都是一丝不苟的执行下去,完全无人敢马虎。
譬如这两日,一众漠北俘虏被鞭子抽着,开始替渔阳的残余百姓重建城池。看管他们的不是旁人,就是那些会汉话的漠北小队长。这些小队长不用干活,又能吃饱饭,反而对看押一事干的尽心尽力。
除此之外,还有自告奋勇的燕地豪杰,蜂拥入军,暂时没捞到名额的,也自发替定霸都看守俘虏,唯恐有人心生他念。
此时,从廊下看过去,外间的一应虎贲都只是步履匆匆,士气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