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的军事,她更擅长使用政治上的权术增加几方的优势,而今两个筹码都已丢去,她便要寻机会增加自己的筹码。
而她不是傻子,在没有足够谈判的筹码之前,不会轻易任凭那个竖子摆布。
“召韩延徽来见本后。”
帐外的侍卫愣了愣,想了片刻后,才记起这韩延徽是何许人。
此人曾在刘仁恭麾下,任幽都府文学、平州录事参军。其后刘守光囚父上位,在派遣石敬瑭出使漠北之前,便早就遣韩延徽北上,拜访耶律阿保机。但因为其坚持不肯向阿保机行跪拜之礼,惹得后者心生不快,便将其扣留下来,让他到野外去放马。
待耶律阿保机南下,述里朵坐镇后方,便了解了此事。她反而认为韩延徽“自持操守,不屈不挠,是个贤士”,遂免除了对其的处罚,留于营中委以重任,以考察其能力,并方便详细了解燕地情报。
须臾,韩延徽便入帐拜见。
他是个三旬文士,稍有些干瘦,但眼眸中却格外炯炯有神,别有一番风骨。
“韩某拜见王后。”他虽已看见述里朵一身铁甲的模样,但并不多问,只是叉手一礼,就不再多言。
述里朵脸色淡淡,平静的坐回帅案:“韩先生,你旧主刘仁恭,现已重掌大权了。如今本后有意让你回归幽州,你认为如何?”
韩延徽稍稍一愣。
他在这漠北营中,实则并没有外界信息的来源。虽说凭借这两日漠北军的动向,能猜出或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但无法想到刘仁恭是如何重新翻身的。
待沉吟片刻,他才猜测道:“刘守光,败于王后了?”
述里朵笑了笑,并不解释,只是道:“本后现已放归韩先生了,韩先生请回吧。”
但韩延徽却是晒然一笑,似是已猜到了些许东西,而后客气的一揖。
“王后于韩某,是有大恩所在。韩某不是知恩不报的人,王后若有什么需要,直言便是。韩某虽仅有一张三寸不烂之舌,但却自认尚有几分本事。”
而后,他稍一沉吟,道:“不过刘家父子待韩某亦是不薄,还望王后莫要为难于韩某。”
述里朵眸光一闪,她广纳贤才,为的就是这么一刻。
她洒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