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退去。”
述里朵沉吟许久,趋马向前:“本后自有考量。”
赵思温与一众近侍大急,霎时落马劝阻:“王后,单骑入营,万万不可啊!”
“诸位。”
对面,付暗大声吸引几人的注意,而后指着一旁的世里奇香,提醒道:“这位,便是我家军使的诚意。王后只要表出自己的诚意,军使便可容她伴在王后身侧。”
赵思温却是看也不看世里奇香,低声急道:“一介奴隶,岂能容王后屈尊犯险?而今大王尚不知内情,你若也身陷敌手,何谈雄志?”
述里朵脸上的寒霜更甚,沉声道:“让开!”
几个近侍面面相觑,却是不敢再拦。
赵思温半生富贵、志向,皆系于耶律阿保机身上,而今阿保机困于敌手,更是不敢再让述里朵也离去。他是土生土长的汉人,早就嗅到了这其中的阴谋气息,但拦不住述里朵,而今一见还需单骑入营,更是不肯相信了。
他已定出结论,述里朵此去,必然无再返的机会。届时漠北军主心骨一去,甚而可能连草原都回不去!
但他还没来得及去抱马腿,述里朵已重重的一抽马鞭,一鞭甩在他脸上。
吃痛之下,赵思温霎时避开。
述里朵冷面看去,寒声道:“瞻前顾后,能成什么大事?本后若不归,你便为最高统帅!”
说罢,她看也不看一众近侍,趋马东去。
“该死!”
赵思温又惊又惧,就欲翻身上马去抢人。
但付暗一众已抢先抽刀,策马上前,笑眯眯道:“将军护主心切,忠心可鉴。但为臣子,莫要逾矩才是。”
前者暗怒,却也不敢妄自动手,唯恐战乱起,述里朵彻底没了回返的机会。
而后者趋马过去,竟也不需人引领,旁若无人般,直往营门而去。
付暗盯着她,啧啧称奇,而后给世里奇香解了哑穴。
世里奇香真获得了自由,也顾不得大喜,更顾不得去看赵思温等人,急忙跟上去,压低声音急声道:“王后、王后!此为陷阱!莫要中计!”
她全身功力皆被封存,只能紧贴在述里朵的坐骑边,为其牵绳,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