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射出。
刘仁恭哪管这些,唯恐李莽拒绝似的,一把攥住了他的手,神秘兮兮道:“当年李克用亲征幽州,某恐不敌,于城内挖了一密道,直通南面高梁河。虽说其后败退河东,但那密道却一直留到今日。”
人人都以为,李存勖养着的这一批伶人,不过是戏子误国,小丑一般的东西,这镜心魔居然能有这般本事?那张弓,少说也有三石,是李克用早年所使的重弓,如今赠给李存勖的而已。
但令所有人都诧异的是,这畜生竟猛地发出一声鹰唳,向着东面俯冲而去,霎时消失在了视线中。
人群中,形似猿猴的李存忠霎时跃到李存孝肩上,嘎嘎发笑:“世子,下令吧。我与十弟替你会一会这河北军有多厉害。”
当年刘仁恭背叛河东后,不但致信谩骂李克用,还将在幽州的太原将领全部扣押,以厚利引诱,让许多人都转投幽州,算是狠狠挖了河东的墙角。
镜心魔聚精会神,完全不理周围的议论声,箭矢骤然冲天而起,透过云霄。
他抽出佩剑,猛地向前一指。
李存勖用手遮在额头上,丹凤眼虚眯,抬头望着那只从城内飞出来的海东青。
第二日一早,两军主力在高梁河遭遇,终于摆开了阵势。
“李指挥使、李指挥使……”
“你率义从军各营步军,向东进发,摆开阵势,准备野战。”
“去他娘,这些河北人长了四条腿不曾?”
作为身先士卒的天生统帅,李存勖生性好战,此等野战更是要亲自冲锋陷阵。便就是要准备亲率这等强军,踏碎河北人的骨头,奠定最后的局势!
……
“老九、老十。”
“这匹夫!”镜心魔不由心中暗恼。
“狗日的河北军这般快?前两日不是说还在泃水?直娘贼的几百里的路,两天就赶过来了?”
不过他的话音恰落,一道急促的马蹄声忽地撞入营来。
“得令。”
刘仁恭老泪纵横,心有凄凄。
这一次,所有人都看见那差不离已乘云而上的海东青猛地一颤,很明显是左翅受了伤,形同人类趔趄一般,歪歪扭扭的就要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