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存忠站在他肩上,正指挥着李存孝,要他趁着这个空挡,冲垮河北中军的右侧,进而绕后威胁河北军的右翼、左翼。
“噗。”
……
但那杆马槊却突兀的顿住了,好似全然没有惯性也似,就那般停住了。
河北军的骑兵怎的这般少?
李存勖脸谱后的神情微变,一股不好的预感,忽地腾起……
镜心魔也骇然大愣,猛地回头望去。
前面,马蹄声连绵不绝,无数重甲骑兵冲破尘烟,从河北步卒大阵内席卷而来。一路尘土随之蔓延,似是一股追寻目标的引线,直剌剌的冲撞而至。
而这一切,不过只是乍然间,仅仅只在一个错身而过的时间里罢了。
这一次,两人都一眼认了出来。
与此同时,那骑士已近了,他分外冷漠,身体前倾,夸张的马槊被一手端平,坐骑马蹄急速交替翻飞,踏着泥土飞溅,恰如一支利箭,直直射向李存勖。
“滚开!”
李存勖战意十足,当即长枪前指,“射杀此人。”
李存勖持着马鞭,向左右大喝:“诸位,可有人为我诛杀此僚?”
观那方向,正是李存孝不断突入的地方。
整个战场上,几已乱成了一锅粥,晋军全线压上去,虽打得很顺畅,但仍然已陷入了苦战,义从军的骑兵在不断突进,已然看不见了影子,只能瞅见尘土飘动,才可辨出其方位。
李存勖有些恼怒。
死尸伏在了壕沟处,鲜血汩汩流淌,几已形成了一条‘护营河’。寨墙也已残破,似是被什么重物撞烂的。往里去,是更多的死尸,晃眼一看,全是阴山五部的党项人以及晋军士卒的尸体。
他当然不敢让李存勖死在了这里,遂急劝道:“这厮勇力非凡,短时间内我军绝无人可拿下他,眼下鸦儿军势头被阻,这河北军右翼又已大乱,何不暂避锋芒?”
他马上就意识到了,这萧砚是以身诱敌!
“哼。”
她并不在意萧砚的生死,只在乎谁输谁赢。
这时候,前方突然发出了惊呼声。
“诸位,为萧军使效死——
他的目的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