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以为,当查封安乐阁,夺萧砚一切官身,召回朱汉宾、杨师厚……”
御座上,朱温的肥脸阴沉,似也怒极。
后面有人低声唤他。
说罢,他又冷冷一笑,面向萧砚,道:“军使莫要应他,这厮我看分明就是想挟刘守文投了沧州,再与咱们作对!”
她垫着脚尖,替他系好大氅,美眸里露出了满意的神采来。
言罢,他瞥了眼王彦章,突然加大了声音。
萧砚玩味的看着两个将领。
萧砚披着大氅,一身红袍的坐在主位上,虚了虚眸子,正色道:“我听闻,韩观察使近来常常忙于公务,夜不能寝,这是伤了身子骨?”
说罢,她的脸颊才稍稍一红,却还是倔强的看着萧砚的眼睛,以表明自己没有说谎话。
“末将元行钦,愿立军令状!不携刘守文,单骑入沧州说服孙鹤!”
一旁,似是瘦了不少的韩延徽捂着手帕咳嗽了下,方才沙声插嘴道:“刘延祚的意思,是想见见刘守文。当然,这应是那孙鹤的想法。毕竟刘守文是其旧主,总有一些主臣之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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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沉吟了下,倏的起身。
“说什么谢谢?”
“那位王后遣人送来的。”姬如雪弯眸笑了笑:“前些日子阿姐非要带我去逛织造铺,正巧在街上碰见了世里奇香……这世里奇香你应知道是哪位吧?”
前者便一笑:“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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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一脸狐疑。
“我真不冷。”萧砚的手掌很暖,笑道:“不如给你披着?”
阿姐正裹着一件厚厚的貂衣,哆哆嗦嗦的到处走动,正好与她撞在一起,便问道:“你见到女娃娃没有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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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将军以为,沧州该如何做?”
大雪下的很大,萧砚特地下令,允俘虏在营中休整,不必继续修缮毁坏的幽州城。
“萧砚无能之辈,尸位素餐,不可能取下河北!彼时四月出兵,仅带了八百骑,安能取下幽州?其人少年身,好高骛远,若说能做一些弄臣之事,哄得陛下开心,臣自是信的。但其能以八百骑取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