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开始怀疑,萧砚这厮,是不是那些前堂余孽派来瞒骗他的。
她曾经时常拎着那一柄素心剑,而后被萧砚毁坏后,又习惯提着后者送她那一柄‘附魔’剑,便又少了几分艳美,多了份清冷。
我们相遇,已有一年了啊……”
“她倒会送礼,偏不送给我。”萧砚洒然一笑。
“咦?”
萧砚乐了,却是故意把脸一沉:“你与我道什么歉?分明就是述里朵的错,这礼也太小了,她也好意思送上门?”
萧砚点了点头。
萧砚笑了笑,拂手道:“韩先生且坐下,这些时日劳苦,就当该休息休息。稍后,我遣人送一道方子到你府上,切要好好保重身体……我可不想出个门,还要被韩夫人堵着哭诉,言我不体恤你的身体。”
他摊开地图,向萧砚解释道:“孙鹤其人,乃是刘守文出任义昌军节度使时候的老部下了,仆也略有耳闻,其性格沉稳,用兵老道,素以稳扎稳打而著称。刘守文留他坐镇沧州,不是没有原因的。”
姬如雪的脸庞本来就略有些清瘦,她不似其他的女子,连半分艳气都没有,反而在美丽中带着一缕缕清丽的出尘之气,常让人感觉到有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
后面,官复原职的户部尚书、检校司徒李振也出列。
“陛下,而今沧州朱汉宾部、潞州杨师厚部,皆是重兵屯于北地,日夜损耗都是天文数字。自四月到现今,大半年时间,大半年的时间里,大梁在北地几乎是寸无所得,不能再耗下去了……”
姬如雪便继续道:“那天过后的第二日,王后那边就遣人送来了一批御寒的袍子。我看过,都是新的,料子很足。”
朝上,鬼王朱友文,正言辞凿凿。
韩延徽还欲再言,却是再次剧烈咳嗽出声,遂只能勉力的告罪坐下。
今日难得的休沐,‘军使府’内外的人影便少了许多。
这会,少女见他只是看着自己一言不发,初还有些莫名的羞怯,下意识想要偏头。但马上,她就又理直气壮的抬头,盯着他的眼睛,在对视里,颇有些不甘示弱的味道。
姬如雪被这么突然的一句逗乐了,进而很得意的眨了眨眼,很明显,萧砚听从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