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后面有两个不良人落马,从马背上取下一个包袱,却是一件精良的道袍。
老道的心下愈加发毛,小心翼翼道:“李将军,何出此言?”
李莽扶刀正色道:“萧军使有言,王道长识天象、通占卜、笃学博闻,宜为大燕国师,即日起,可赴辽东辅佐燕王再兴霸业。”
“国、国师?”老道先是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砸晕了,而后倏的一愣,傻眼道:“辽东,这是哪个燕王?”
“王道长去了便知道了。”李莽依然一板一眼的应道。
老道心下发凉,才忽觉整条街巷皆是嘈杂,恍惚去看,家家户户皆有人被请了出来。须知,这条街上住的皆是原河北的旧臣,大部分是之前暗通李存勖的人,之后就一直统一被看管在此处。
“王道长勿忧,你与他们,不一样。”李莽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口道:“军使特别让我关照你,说让李某协助王道长自立一辽东天师府,也便是自立门户而为之。”
“……”老道张了张嘴,瘫软了下去。
李莽让左右不良人将他架在马背上,还不忘让人安排好留守的小童子。末了,才带着一堆‘燕国文武’,浩浩荡荡的出了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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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
连绵的火把形似长龙,一股脑的向北而去。
纵使是雪夜行军,但这些裹着皮裘、戴着毡帽的漠北人仍是喜气洋洋,在关内待了大半年,今日终于能够启程回草原,所有人自是皆有喜色。
除此之外,被裹挟在队伍里的‘燕王’刘仁恭等一众,便就是有些不堪了,坐在马背上都似要摇摇欲坠,看得出来确实是不想去草原。
道旁一缓坡上,一堆身影迎雪而立,还有两骑并肩列在一起,只是看着道上的火龙。
“萧将军,真是做的好大一场事业。”
述里朵单手持缰,任凭风雪如何吹拂,也只是面不改色,反而看向一旁的萧砚,美目虚掩起来,面上挂着若有若无的淡笑,蛊惑道:“依本后来看,萧将军大可径直占了河北,何需演上这场戏?”
她的声音并未刻意压低,身后的所有人都能听清,但所有人都只是脸色如常。
元行钦一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