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事实上,往前推二十年,王庭几乎是没有汉人的影子,有也只是作为奴隶存在,压根不可能有正经居住的地方。但而今这座汉城,却是规模不小,足以塞下几百户人口了。
这青年咬牙怒目相向,却是躲也不躲,任凭脸上的肉被抽烂,都只是一声不吭,攥拳而下。
但与这片稍显旷寂,只搭建有层层毡帐的东北区域不同,偏南一点的低矮建筑群内,却是稍显热闹,家家户户的门口几乎都有对联贴上,不时有些许爆竹声响起,便是有一些冒着危险南来的商队,也迎雪开铺,以供这里的汉人来购买年货所需。
他好不容易稍稍凑前,手中捏了几枚铜钱,低声询问:“小哥儿,你们从燕地来,过古北口,可曾听闻漠北王后的……”
汉城里,本就因为这两日又有两家商队南来而显得热闹,布匹、粮食种子、盐、茶叶等等,都是他们的刚需。
……
那伙计还未听清,正想发问,倏然所有人都听得一道马蹄声传来,进而在伙计抬头间,一弓弦拉动的声音便猛地响起。
耶律滑哥被这一番话气的哇哇大叫,提刀而起,就要猛地斩下去:“本汗,要日夜宠幸汝之妻女!”
耶律滑哥看着畏惧自己的近百人,还有一帮毫无反抗之力的商队剩余人员,极为满意,大手一挥:“将这些南面来的中原两脚羊,尽数拉回去,充当奴隶!”
“肏。”
旁人也才猛地反应过来,有妇人下意识的发出尖叫,而后猛地捂住嘴,惊慌的向后看去。
“哈哈哈哈,痛快、痛快!还是这些南面的两脚羊杀的痛快!那什么打猎,有甚意思?”
虽说许多汉人都是因为走投无路才投的漠北,也有部分是被强行扣押留在了这里,在中原是多为穷苦的。但因为有耶律阿保机的器重,几年下来,不少人家还是攒有积蓄,固然没有中原流通的钱币,但也能凭借羊皮、羊羔等以物换物。
“噗。”
“而且说来也奇,俺们出长城的时候,那古北口的驻军居然是你们漠北人,俺们听说……”说到这句话,那伙计突然像是响起了什么似的,霎时顿住,脸色都有些不自然起来。
所有漠北汉人都只是偏头而过,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