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准的对象偏转,几在下一刻,这掌柜便应声而死。
“自是阿保机大王之妻,地皇后述……”那青年完全不惧,马上就要应声。
但他的脸色霎时一变,进而挤出了笑色,再然后,脸色就变成了豪爽的样子:“原来是巴尔将军,稀客稀客,本汗可是罕见你于王庭现身呐。”
耶律滑哥勃然大怒,怒目回头:“谁敢阻我?”
但而今,却是不同了……
耶律滑哥跳下马背,一脚踹翻这青年,一把抽出腰刀。
对面,几骑不紧不慢的驰来,为首一人脸上带疤,面相有些阴狠,随行几人也都是人高马大,却是耶律剌葛的随身亲卫。
不远处,一二十左右的文士提了一壶酒正欲离去,听到此话便稍稍缓了缓步子。
那青年文士从惊愕中反应了过来,恨恨的擦掉脸上的血迹,进而面无表情的转身过去,盯着那矮壮大汉,也就是耶律阿保机的族弟、现今漠北王耶律剌葛政变的盟友,耶律滑哥。
一片片帐门朝东的车帐间,几无什么人影,这王庭已是极北之地,寒风硬如刀子,雪花能生生将人灌死,自然是不可能有人愚蠢到在大雪天出帐遛弯的。
而又因为春节将至,这对于每一个在汉地土生土长的汉人言,都是一年中需要重视的大事,家家户户有了些装点,稍富裕的人家,还能张灯结彩。再加上两家商队之前,狭窄的街道里人头攒动,一时间的热闹景象,若非是人人都是左衽服饰,还真与中原的普通集镇没什么两样。
但他还未说完,耶律滑哥就忽然扬起马鞭,劈头盖脸的对他抽去,只一下,就将这青年的脸、肩膀抽出一条条血痕。
那人茫然了下,观他的模样,应至这漠北已有些年头了,或许他入漠北的时候,李存勖还不过一十一二岁的半小孩子。
而那二十左右的青年文士,却是眼睛稍眯,挤着人群,想要再次逆流到那伙计跟前去。
所有汉人都是惊惧,偶有怒色的,在看见后边那哈哈大笑的二十余漠北骑卒后,却都只能咬牙相忍,偏首不忍看。
“地皇后!地皇后、地皇后?狗杂种,你也配训斥本汗?”
耶律滑哥怒骂一声,刀尖狠狠的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