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示燕军中军大营,那边也只是不理。
……
“踏踏踏……”
高梁河西南二十余里,涿州境内,刘李河岸侧有火光闪烁,几骑正仓惶向北逃窜,几人的皮帽早已掉落,显露出来的长发又油又脏,散着臭味。
但在这深冬季节,几骑的全身却都是大汗,额前更是一个劲的向下淌冷汗,止也止不住。
有人大声唾骂。
“不是说漠北人与俺们是一伙的吗,凭甚对俺们突然动手?”
“!有古怪、绝对有大古怪!”
最当先的头领借着火把上的光亮疾驰,只是一边不住的向后张望,一边喘着气道:“俺早看刘家这燕军有些不对劲,早先起事,要人没人,要粮无粮,却就是拦着俺们不准劫掠乡野,他刘家父子几时对治下这般好心过?如果硬说他们转了性子,俺也就认了!可此番涿州境内鸟驻军都没有,那漠北人南下竟也安分守己、秋毫无犯?漠北人什么鸟性,俺们还不清楚?”
他猛地吐出一口唾沫,恶狠狠道:“刘家绝对有古怪!这狗屁漠北军也有古怪!”
有人随口搭腔道:“会不会是有人逼着刘家父子起事的……”
此语一出,所有人都不自禁的打了寒颤,背脊都一时发寒起来,只觉头皮发麻,莫名有一丝恐惧在心下生起。
最开始出语的人不可置信的反驳道:“何人能有这般大的本事?这逼得可不只是刘家父子,还有俺们二十几万燕人!眼下幽州都被围了,谁有这个本事掌控住二十几万人?”
几骑都一时沉默,对啊,谁有这个本事?
如今幽州被围,泼天的富贵就在眼前,就算背后有什么阴谋,有什么诡计,燕军攻打幽州也只是板上钉钉的事,二十几万人每日干着卖命的活计,可不是陪他刘家父子玩闹的,纵使刘守文突然说不打幽州了,恐怕第一个造反的,就是底下的各个元帅、将军!
这幽州城就算是火坑,刘守文也只能闭着眼睛向下跳,若不然,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可不止一柄。
毕竟这可不是二十几万头猪,而是二十余万饥饿、绝望、以及充满贪欲、暴力的乱民,是二十余万挣扎在生死线上,极具怨气却又手持刀刃的乱军!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