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
萧砚若真有这般实力,完全可以裂土封王,割据河北了,还讲什么养寇自重?又何至于被他逼走?而围困幽州又是何意?
种种疑问接踵而来,突然令李振有些心如乱麻,只是止不住的来回走动。
须臾,他终于沉住气,道:“如此关头,愈是要不乱。如今城外有异动,定霸都还未入城,大可放心,切勿惊动余仲与定霸都。你尽快去安排,让吕兖迅速来面见老夫,老夫要当面问问他。”
幕僚马上应是,而后提醒道:“李公,仆之意,还是不管事情如何,当要先扣住余仲……”
“老夫自会稳住他。”
李振挥了挥手,示意幕僚赶快去带吕兖来见他。
可两人甫一从偏堂回到官廨,却见其内已空空如也,余仲方才坐着的位子,也仅有一盏饮尽的茶杯,位子上毫无人影。
幕僚顿时头皮发麻起来,急的都已有些变音,向门口的侍卫叱声发问:“余仲何在?!”
“您、您方才与李公进去后……余都校就离去了……”侍卫一脸茫然,却不知这幕僚为何会叱他。
“要遭!”幕僚脸色顿时煞白,慌忙看向李振:“李公……”
李振则只是沉着脸,冷静道:“传令禁军,速速向西城集结。”
但就在这时候,外间却又忽地传来了急急的脚步声。
“李公、李公!乱军攻城了!”
随着声音愈来愈乱,传进来的人声越来越密,李振的脸上终于闪过一丝惊惧。
亦在同时,他也突然想起。
如果他猜的不错,在洛阳兵变的主导者若真是萧砚,彼时其在梁军基本毫无根基,却能操纵数千禁军奔走。而在如今当下,其或许真能操纵二十余万人……
对了,萧砚投梁时的身份,是前唐不良人的校尉……
也就是说,萧砚手中必然有一股整个朝廷都不知晓的势力可供他操控,而凭借着这股势力,他或许真能操纵这整個河北乱局。
李振倏的悚然,他的思路越来越清晰,但愈是深思,脑袋却又愈是乱成一团糨糊。
他想不通,萧砚如果已有如此本事,何至于再为朱梁朝廷效力?若真想一心向唐,明明其自据河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