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得令。”不良人应声而去,再次纵马匆匆离营。
“主公,此事大有可能。”
韩延徽冷静建言道:“此僚入驻河北两月有余,不比那些待在汴梁朝廷的相公,总归是能看出点什么蛛丝马迹。他明明知道送百骑出城影响不到战局,援军也不会因为他这么百骑就能马上抵达幽州,反而会削减守城的实力,然就是做了。如此看来,他不惜让自己陷入死地也要遣百骑南下,目的恐怕不是为了对付城外的燕军……或可能就是为了对付主公您!”
说罢,他便压低了些声音,眸中隐有厉色:“主公,不管这百骑到底是为了什么,绝不能让他们活着回到南面。”
“我晓得。”
萧砚笑了笑,进而道:“李振是聪明人,他能看出什么,不足为奇。让我好奇的是,他具体掌握了些什么,让他笃定能够对我造成什么威胁。”
说完,他摇头失笑,随口道:“亲眼看看便是。”
“来人,让公羊左来主帐见我。”
门口自有不良人去寻人,萧砚便和韩延徽向里去,看向摊在长案上的地图。
韩延徽指着地图,道:“不管如何,这百骑摆脱了燕军后,南下最快的有三条路,其一便是向西从涿州走易州,要么寻求镇州赵王榕(朱温册封)庇护,再经由赵地南下中原。二则,便是径直从高梁河南下,过瀛洲下魏博,可直抵黄河,回返汴梁,这是最快的一条道,若是日夜兼程,或只需十日。三则,便是向东绕道走沧州,那里尚有些许汴梁禁军留守,从中原来的援军亦在此处,或可能性最大……”
“主公。”韩延徽道:“虽不清楚李振知不知道我们在此处,但其若是怀疑我们,便不大可能直走高梁河,而向西经镇州的不确定性太大,赵王榕素来在晋梁之间摇摆不定,他或可能亦会放弃。这么看来——”
他定定的指着沧州:“这百骑的目的地,最有可能的便是沧州,彼处有禁军所在,是他最后的希望。而我们人手过少,如今燕地祸事已至收尾阶段,燕军而今取了幽州,若是躁动反而难制,故不宜妄动大军去大肆搜堵这么可能仅剩十来人的队伍,理应转变侧重方向,遣漠北军控制沧州一线,堵住一切可疑北来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