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携带了一层重甲,恐怕在需要之时就会甲上再套上一层甲,也就是所谓的重甲步卒。
这批重甲步卒不同于那些填命的燕军,从晨时开始,就一直静静的侯在后面,当着梁军的面用饭,当着梁军的面擦拭兵刃,几乎是散发出了最强烈的威慑感。
而他们为何会守在那里,李振用屁股都想得到,燕军主将把他们杵在那里,可能作为督战队是一方面,但作为攻城主力,恐怕才是最终的目的。
只要等到某个时机,或许就是那些燕军流寇耗尽了猛火油、耗尽了梁军的体力,这些养精蓄锐的重甲步卒就会即刻开始攻城。
若没有了猛火油,彼时城破,只怕不过在顷刻间而已……
朱汉宾眼见李振的脸色稍有了一丝惧意,便冷冷笑道:“李公问某该如何守,某又不是神仙,还能有甚么法子?彼时城破,不过为陛下效死而已!难不成,李公是有什么办法?还是惧死?”
说罢,他便自问自答道:“呵,李公现在惧死,恐怕是已经晚了。若早半个月向燕军投降,李公不但能保住性命,说不得还能在燕军求个高位来。不过现在么……呵呵,燕军死了这般多人,李公难道以为能在这些草寇手中落得好?”
明知道眼下都要破城了,朱汉宾还在这冷嘲热讽,李振终于不耐,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燕军攻入城,难道朱军使真会求死不成?朱军使莫不是想贻笑大方,你是什么人,难道老夫不清楚?你说老夫惧死,未必然你朱汉宾又真的是堂堂正正、悍不畏死尔?”
好在他们两人距离城头守军的距离尚远,还不至于被大部分人听去,但这一番话落在二人的亲兵耳中,却也是刺耳。
朱汉宾眯起了眼睛,也不再称呼什么李公了,只是冷脸道:“你言之何意?”
“老夫什么意思,朱军使自己心里清楚!”李振冷笑一声:“老夫只告诉你一句话,与虎谋皮,焉有其利?”
“可笑!”朱汉宾不答,重重的冷哼一声,折身便走。
李振看着他的背影,一眼就看出朱汉宾必然是心里有鬼,复又冷笑,而后登下城头,寻来自己已经所剩无几的两个忠奴。
“吕兖他们,确确实实出了地道?”
“禀李公,小人们亲眼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