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将军等人接连踏碎两座营帐,一路杀出去,可谓是畅通无阻!在见过他们安然闯出去后,小人们才弄塌了地道退回来……”
“果真是闯出去了?”李振肃然盯着二人,一双眼睛稍有些逼视感,让两个奴仆连额上都生汗。
两人犹豫再三,才道:“依小人们当时所见,确实是闯出去了,但踏碎那两座燕贼营帐之后的事,小人们却是不清楚了。不过李公何忧?那密道本就是杀了个燕贼措手不及,吕将军等人又骁勇无比,那些燕贼又如何能挡?而今已三日,恐怕吕将军他们早已出了幽州,往卢台而去了……”
“三日……”
李振来回踱步,细细思索三日的时间吕兖等人能奔至何处,又再三询问了两个奴仆的细节,才终于下定心来。
朱汉宾说的不错,城破在即,已经由不得他再等了。
就算是死马当活马医医,他也要赌一把!
“来人,带上老夫之书信,乘坐吊篮出城,求见燕军主将元行钦。就与他说,老夫要和他背后的人,谈一谈!!”
——————
高梁河。
萧砚半倚在帅案后的交椅上,用一只胳膊肘撑着扶手,进而似笑非笑的览阅过手中的信件,温和发笑。
“你家李公,是何时猜出来的?”
帐中,一淡青色官袍的文士战战兢兢的双膝跪在帅案前,却是头也不敢抬。
看服饰,很明显这人是货真价实从汴梁来的官员,或许在幽州还和萧砚见过面,能从汴梁来的官员,最次也是可以任职一县的七八品官员,然而在这帐中,他却恭敬的夸张,几乎是五体投地的样子叩首下去,嗓音里带了颤音。
“好教萧帅知道,李公……李振非是猜出来的,乃是经由义昌军吕兖的提醒,才发觉了您之一应布置。在这之前,他还只当是未曾如实发赏,才致河北两部不服约束……”
帐中,韩延徽立在帅案旁侧,余仲等定霸都将领立在左右,此时前者只是面无表情,后者却纷纷嗤笑起来。
那官员愈加惊恐,用余光四下瞟了一瞟,身子几乎蜷缩在了地面。
须臾,却听一道从座位上起身的声音响起,他的余光里便见到一双着长靴的腿缓缓走到了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