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帅……”官员抬起头,脸上挂着讨好的赔笑。
萧砚亦是淡笑,而后才反问道:“难道不是么?”
官员愣了愣,继而看着萧砚那善意的笑色,帐中左右余仲等人沉下去的脸,只是磕头如捣蒜,连连慌声道:“对对对,李振私自克扣赏银,以致河北降军人心不稳,下官亲眼所见,绝无虚假!”
“不必紧张。”
萧砚蹲下去,笑着安慰道:“只是我一时不解,李公所写的这一书信,言知我萧某人养寇自重,蓄养定霸都、义昌军二部扰乱燕地,又是何意?”
“是、是……”那官员的冷汗直冒,脑子里直直飞转,终于恍然大悟一般的急声道:“是李振这奸臣嫉妒萧帅之功绩,又惧自己无能失了幽州,才遣下官出此下策,欲污蔑萧帅清白!”
说罢,他瞥着萧砚指尖轻轻夹着的那一书信,倏的爬过去,一把攥起来就要往嘴巴里塞。
“萧帅明察,下官、下官是被逼的啊!”
“大胆!”
旁侧,余仲勃然大怒,霎时一脚踹在这官员的脸颊上,进而一把抢过那书信,然后打落后者的官帽,攥起他的头发。一张老实人的脸上,此时唯有一副恶狠狠的神色:“狗东西,欲毁坏罪证乎!?”
那官员被这一脚踹的眼冒金星,门牙也磕了一颗,嘴中淌着丝丝血迹,却是被余仲这副神色吓得裤裆一凉,哭着嗓子道:“余都校、余都校饶命,小人真是被逼的……”
旁侧,萧砚拂了拂手。
“老余。”
余仲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这官员,进而松开了手,将那面书信在胸口擦了一擦,让其上的口水被拭掉后,才恭敬递给萧砚:“萧帅,照末将所言,这等货色,不如宰了了事,省得浪费口舌!”
后面的韩延徽扫了一眼那几乎是泪尿齐出的官员,面不改色的上前了几步,对着萧砚低声建言道:“主公。公羊左等人还未曾有消息传回来,若那遁出的百骑携带的东西真如信上所言,恐怕对主公你稍有些棘手,我们是不是当要稳一稳……”
那官员则立马跪伏于地向前移动了些许,忙不迭颤声道:“对对对,萧帅,先稳住这奸臣!出城遁逃的人,正是那吕兖,此人在沧州守城时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