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见此,便朗声而笑,压了压手道:“诸位只管晓得,往日老夫未曾遣使,乃是时机未到,如今时机到了,燕军焉能不定?”
左右面面相觑,却是第一时间有些不相信,但是看着李振的样子,还是小心翼翼询问,全无往日跋扈的样子,开始吹捧了起来。
“李公乃陛下的肱骨之臣,计谋可安天下,只是这燕军夺城在即,怎么可能前功尽弃?还望李公赐教……”
看着这些禁军将领终于又对自己恭敬起来,李振心下大爽,终于肯出语解释,却也知道不可提萧砚一事,只管言语那元行钦,道:“老夫日夜观察、思索,这一燕贼何能起势?乃是因刘守文与刘仁恭乎?非也,实乃这元行钦为燕地宿将,麾下部众甚多,也亦为燕贼唯一之精锐,只要能令之反复,单凭刘守文的声望、能力,若无强兵悍将坐镇,岂能指挥调动这一形如流寇的燕贼?老夫不过是略施手段,以乱此元行钦之心绪罢了……”
众人霎时目瞪口呆。
你这老登有这本事何不早些使出来?非得等到现今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才肯为之?竟敢不将我等禁军儿郎的性命放在眼里?
不过顾于眼前形势,众将纵使有些牢骚,却也不得不忍住不发,且毕竟是能保下性命的喜事,怎么想来也算是让人高兴的。
须知,禁军将士的家眷皆在汴梁,唯有死战一条路可选,而今晓得能够活命,自是处处都可欢喜,李振这一番煞有其是的话语下来,城头上一时就开始振奋起来。
接下来,除却必要的留人值守盯梢外,三天两夜没敢合眼的残余将士终于在城头上横七竖八的径直在城楼廊庑下眯眼歇息了起来。
朱汉宾虽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但也将一应对话都听了个完全,这会固然狐疑李振必不可能是因为说动元行钦才致燕军停止攻城,却也一时想不到其他的要点,遂只能作罢。
他虽然猜得出这燕军背后多多少少有一些萧砚的影子,但始终又觉得处处都是悖论,早已放弃了这一想法。
而他之所以在李振跟前一直有底气,却也不是如李振猜的那般和萧砚在暗中有勾结,只是因为他身旁一直都跟有两个负责监视他的不良人罢了。他不相信萧砚花了这般多的心思,最后就让他白白死在这幽州,就如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