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莫不是想被马儿拖着走?”
李振错愕的抬起头,正见一甲士手中拎着一捆绳索,似是要来将他拴在马臀上拖着走。
他霎时大惧,却是终于不再喃喃自语,一面忍不住大退,一面连连出声道:“放肆、放肆!老夫乃汴梁皇帝亲任之钦差!位列三公,宣义军节度副使,掌天下财政,尔等安敢对老夫如此放肆!?安敢!?”
那武将一愣,进而在马背上叉腰大笑:“钦差?三公?真是好大的官,差点就吓死老子了!”
“放肆、放肆……”李振被气的嘴角直哆嗦,这些武夫,竟如此不将他放在眼里,诚如两国交战,便是俘虏了他这等的高级官员,也该是由对等的主将来亲自接见他,而不是让一个区区指挥使来对他如此折辱。
那武将则是不屑一笑,进而拨马回转,倏的将手中马鞭一扬。
正义愤填膺的李振脸色稍变,下意识向后躲了一躲,抬起胳膊欲挡,同时口中不受控制的发出了慌乱的喊声。
“啪。”
马鞭在空中猛地一抽,发出了一道鞭爆声,却是径直骇得李振一个趔趄向后仰躺下去,将那身代表了权势、富贵的紫袍染上了一面烂泥。
那武将见只是一吓就让李振失态至此,才哈哈大笑起来,进而沉下了脸色,恶狠狠道:“听闻李公昔年在洛阳李唐朝廷上,若欲不喜之人,便如此吓上一吓,但凡有不惧者,就贬谪流放,如有大惧者,则网开一面,以彰显李公的滔天权势。啧啧啧,李公昔年在洛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掌握着偌大个李唐朝廷的黜置大权,想来都是威风凛凛的很呐!
现今,李公可体会到了那些唐臣当时的感觉?”
李振脸色一白,略有些僵硬,却是看着眼前这武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他这辈子得罪,间接性谋害致死的人实在太多了,固然会斩草除根,但终究会有一些漏网之鱼。
譬如现在,他虽不敢肯定眼前这人是不是自己的仇家,然而他却隐隐感觉的出,此人对他的怨气颇大,譬如那一“猪狗”之言,加上眼前之论,恐怕就是自己的哪一家仇人的后代……
马背上,那武将看着李振这副样子,只是冷笑一声,大手一挥。
“这老东西腿软的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