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这些不良人一左一右,共分两拨,持鞘仗刀,已然在乍然间默契的结为阵势,一个个只似不住扑掠的鹰隼般接连围上去,一柄柄唐刀的连绵刀势如浪,一浪盖过一浪,在不断缩减魁巳周遭空地的同时,亦骇然劈断魁巳右手袖箭上的钢丝。
十余人配合默契,单个拎出来或不是魁巳的对手,但恰一结阵,所有人的刀锋所指,便如摧枯拉朽,无物可挡。
局势陡然急转,或者说,局势本来一开始就没有往魁巳倾斜,在空间被极速压缩的同时,他自然不由受创。
但就算如此,他仍然并不慌乱,当一侧防势骤断,便立刻及时收回左手的袖箭,进而手持那铁箭连刺连挑,竟尚能自保。且在防守之间,干脆径直挥臂隔挡刀。
两铁相击之声杂着片片火星爆起,周遭不良人定眼一看,才恍觉魁巳腕间的那护臂竟强韧如斯,唐刀重力劈斩而下,却只能留下一道白印。
顷刻,魁巳目光镇定,捏着唯一一枚袖箭对着一不良人斜飞掷出,便一击阻滞了一撞来的不良人,进而拼着后背吃了一刀的剧痛,一直未动的双脚猝然发力,一臂隔开正前方不良人的刀势,而后重拳一击正中后者腰腹。
后者身形当即不稳,他却仍然攻势不辍,复又提步,魁梧的身形侧转,骇然贴近后者,肩肘齐齐发力,重重一靠。
“噗。”
那被突然贴脸的不良人几乎全身气息尽乱,双腿亦完全脱力,整个人被这一靠直直撞飞数米,嘴角也不受控的淌出血来。
而魁巳虽然单纯的凭强横肉身撞出合围,但攻势已颓,只能在折身防守之际,狼狈的急退而已。
直到此时,那一亮灯的厢房,才终于拉开房门,一肃面中年人一脸慎重的走了出来。
至于交战双方,却都无人将注意力放在身上,唯独魁巳见终于拖延到了此时,便双拳带出,以两手护臂撞开几柄唐刀,狼狈暴退,好险拉开了半丈距离。
院中所有的兖州不良人早就得了命令,这会便攻势暂缓,而后作势要分人去拦从厢房内踱步而出的阳叔子。
便在同时,所有人却都齐齐回头,看向魁巳方才落下的那屋檐处。
当此之时,那里已经突然立有一个与魁巳同样装扮的人,其人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