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
袁天罡闻声不答,只是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着李嗣源。
后者霎时头皮一紧,从他的视角看,只能看见袁天罡那副甲面后漆黑且漠然的眸子,想他堂堂圣主,竟是不敢与之对视,遂低头干笑饮茶。
“圣主去岁河北谋划竹篮打水一场空,不是恨煞了那萧砚与其麾下的不良人?”
“哈,在阁下面前,李某岂敢当得圣主之称。”李嗣源谦卑一笑,复又突然抬头,脸色惊变:“不良人……阁下,难道就是不良帅?”
袁天罡依然不应。
但李嗣源却是已经摆出一副久仰大名的样子,拱手道:“在下于义父那里久闻不良帅威名,可谓如雷贯耳,记忆犹新,而今当面一见,果然不输风采。”
他却是绝口不提什么河北之事,因为在当下来看,他还不知眼前这个完全不知功力深浅的不良帅是不是来问罪的,自然不会主动去揭这个口子。
袁天罡按着桌子随意一扫其人那副以假乱真的恭敬之色,并不做点评,只是沙声道:“本帅今日来,是有几件事让圣主去做。”
李嗣源捻须而笑,却是并不马上应答,只是伸手做请:“还请不良帅吩咐。”
“第一件事,朱温弑君篡位,大逆不道,其羽翼玄冥教为虎作伥,助纣为虐,圣主既领通文馆,合该以作表率,将之倾力除之。”
“此事不劳不良帅吩咐,我这些年来,一直都在如此做。”李嗣源颔首点头。
“第二件事,朱温半载前恰才窃取河北,根基尚且不稳,民心未得,驻军未成,晋王为大唐藩王,而圣主又为晋王名下十三太保之首,焉能不取?”
李嗣源一时诧异,竟是不禁揪断了几根胡子:“可据我所知,那位替朱温攻灭刘氏的冠军侯萧砚,不正是不良帅您的人么?”
袁天罡无动于衷,只是道:“叛逆之人,已然被本帅除名,圣主只管大胆为之便是。”
李嗣源了然点头,而后摊手苦笑道:“这第二件事,非是在下推诿,不良帅可能不知道,于我义父那里我并无掌兵之权,此事,还得拜托我二弟李存勖方可为。”
“此事何妨。”
袁天罡耻笑一声:“李亚子于河北大败,天下皆知,凭借圣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