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统御四海,但人老昏聩,压制不住朝中的党争,不得不利用义子去制衡亲子,却还功亏一篑,全然不知。
禁军间盘根错节,不是被冥帝插手,就是为将者不知该忠心于谁,冥帝明面上看似势弱,不过只是麻痹朱温的假象,暗中操纵官员,以让知情者不敢直言,朝廷糜烂至此。老将凋零,后继者无人,为一李亚子于河东称无敌,何其谬也?”
韩延徽放下茶杯,拢手恭敬作听。
萧砚便轻笑一声:“这大梁衰颓,就只差一场大败了,几个蠢货内斗不止,如何不为晋国可趁?”
韩延徽捋须颔首,深以为然。
事实上,若没有萧砚,去岁就算朱温下定决心伐歧或者北进河北,也都是功亏一篑。甚至在原定的历史进程中,晋梁为了争夺河朔地区,会在一年后于河北伯乡展开一场激战。
那一战,大梁侍卫亲军尽出,几乎是举国之力,然一战被李存勖打的损失殆尽,禁军精锐亦被全歼,由此元气大伤,不得不放弃整个魏博以北的地区,导致梁晋局势直接逆转,呈晋强而梁弱的局面。
伯乡之战的第二年,朱温便死于冥帝手中,此谓一败尽失威严。
内斗,从来都是决垮大堤的中坚力量。
不过,这一次,就是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了。
萧砚虚眸思忖良久,按着腰间女帝赠送的玉带起身,看着整个球场,眸中淡漠,脸上面无表情。
从这一小小的球市子开始,不需两年,这大梁的根基,便能尽数落于他的手中。
他无意去争那所谓的、无聊的、莫名其妙的天命。
但他能带来天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