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一场大暴雨,这林中雾气弥散,恐会失了方向。”
萧砚听见这番话,更是无奈,索性翘腿仰躺在马背上,而那前方飘荡的唐刀无需操控,一路裹着罡气斩尽遮拦道路的荆棘,顺带把路边的一些大小毒蛇一并砍了,以让两人所乘的坐骑不受惊吓。
他双手枕在脑后,随着身下坐骑的前行颠颠倒倒,闭着眼睛道:“这座大山遮天蔽日,海东青在北地草原畅快惯了,反倒不习惯这地界,不然倒是没有这么麻烦。”
姬如雪抬头望着那些参天古树,确实只能透过点点缝隙看见天空。
林中雾气很浓,尤其是在这种阴沉天色下,宛若黑夜一般,就算真放海东青出去寻路,恐怕也不见得能有什么作用。
之前萧砚甚而还掠上过一株古树顶端,想寻一寻路数,但哪怕是萧砚的目力,放眼望去,都只能看见四面都是林海,所以在进入大山前,萧砚便索性让那只随行的海东青去了东面韶州寻游义,之后有需要了再想办法联络就是。
所以当下之际,反而只能依照之前进山时一个老爷子的指派,顺着一条已经被遮掩住的道路向南。且尤自怪异的是,在那老爷子所在的村庄里,哪怕萧砚出重金请人做向导,也没有人愿意接下这门差事,再看这条道路数年未有人迹的样子,这里显然是有一些当地人才知的古怪事。
好在那个老爷子到底是个厚道人,虽然极力劝萧砚二人不要进山,但见二人态度坚决,还是依然迈着一把七老八十的老骨头送了萧砚二人一程,让二人一路循着旧迹也算是不至于瞎转。
作为答谢,姬如雪悄悄放了一株萧砚半途发现的老参以及两贯铜钱在那老爷子的背篓里,不算少,但也不多,足以改善老爷子的生活,却又不至于让旁人眼馋嫉恨。
“入了娆疆,若是情况和猜测不符,我们又该如何?”姬如雪再次询问。
“这有什么如何的。”萧砚拍着鞍鞯旁的酒葫芦,睁眼看着遮住天幕的古树绿荫:“如果游义那边传来的消息也是无碍,自然皆大欢喜。楚国没有掀起战端,南平国也相安无事,那就没有这般麻烦了,下面的百姓也能少受些无妄之灾。我们直接去娆疆交涉,正好省事。”
姬如雪皱了皱眉,听起来好像是这个理,但总觉得好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