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被扒下一层皮的淮河大案,竟是真的不了了之。
不过也不是真的不了了之,因为已经有了一个再合适不过的替罪羊,在市井讨论中,被押入了皇城司大牢。
…………
皇城司大狱,其实在市井中并不算太可怕,更比不上玄冥教监牢的赫赫凶名,多是代替前唐大理寺的存在。
不过有一点,皇城司府君崔钰,直接听命于皇帝朱温,大案中的要犯,只要过于他手,脱层皮都是轻的,是货真价实的酷吏。
狱中不算昏暗,甚至都不能称作潮湿,据传崔府君崔钰有洁癖,皇城司大牢内每日都有吏员清扫,环境不能算好,可也称不上太差。
崔钰着一身绿色官袍,捻着美须悠哉游哉走出官廨,转向刑房,脸上难得有些笑色,得意间更是眉开眼笑,把左右跟他多年的官吏看的直愣神。
要知道,人的影树的皮,崔钰的名声在市井间不算好,在皇城司更是一塌糊涂,下面的官吏惧他入湖,从来只能看见崔钰那张死人脸,何曾看见过这等模样?
崔钰自不需要给人解释,走入刑房后,悠悠点燃一只烛台,持在手上向前走,嘴角便露出了得意的嘲弄之色来。
眼前的黑暗缓缓褪去,那烛台上的火光更是极为晃眼。
被刻意架在这刑房内忍受黑暗的钟小葵抬头看去,便正见崔钰持着那烛灯,胡子微微上翘,嘲弄模样甚是让人作呕。
她便冷笑一声,重新闭眼垂头,懒得理会其人。
崔钰也不以为意,目光贪婪的在钟小葵那娇小的身躯上游走,后者已被关押了接近半月,那身神气的钟馗服更是早已被换成了囚服,其间伤痕累累,不过崔钰不觉得扫兴,反而认为更有几分美感,尤其满足他的欲望。
他来回踱步,捻着胡须摇头道:“钟小葵,何苦呢?签下罪状,均王还能看在多年的交情上保你一二,你这般拖着,他那点最后的耐心可就要被磨没了。”
钟小葵理也不理他,兀自闭着眼,不知是心灰意冷,还是不屑与其多语,连一声冷笑都没有。
崔钰淡淡发笑,亦不多语,退后一步,坐在椅子上开始煮茶。
而在刑房外,两个冷面牢役张着火把走进来,一人不由分说,直接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