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让朱温暴毙反而只是小道,若能利用那所谓的仙丹让朱温彻底上瘾,只怕朱友珪会堂而皇之的用这个方法操控朱温方便他掌权。
事实上,也只有这个目的才会让朱友珪耗费心思钻研出这等东西来。
在这个时空中,因为有萧砚突然插了一脚,朱友珪的势力比起原时空而言要被削弱了不少,起码在禁军体系中,朱友珪无法做到一呼百应。
存在这个隐患,朱友珪恐怕不敢堂而皇之的弑父篡位,因汴京禁军可以拥护的对象不止他一家,均王朱友贞、鬼王朱友文都可以突然横插一脚变成异数。
丁昭浦看着萧砚面无表情在在那里默然思忖,自是不敢打扰,不过因藏着心事,终究还是小心翼翼道:“有一件要事咱家还未向君侯言语,适才宴上人多眼杂,咱家遂未敢提出来,本想着明儿再寻机会,既然君侯此时接见……”
“那李唐遗孤的事?”
“对对,”丁昭浦愣了一愣,似不知萧砚竟已提前知晓,不过他也不以为奇,急忙小声道:“咱家动身时还不知此事,是临到半途才由敬相安排人告知的,恐怕过两日,这消息就捂不住了。”
他道:“敬相托咱家给君侯言语一声,这件事实则可大可小,陛下那里虽然震怒,然最好还是尽可能的把事态缩小到可控的范围内……”
萧砚不置可否,只是点头道:“继续。”
“敬相的意思,是让君侯你明日提前动身秘密回京,由他安排,先与陛下私底下见一见。”
丁昭浦压了压语速,道:“君侯知兵,天下皆知,若是你主动提出来,或能让陛下不因此事大动干戈。敬相的意思,乃是说国家疲敝,现下只宜休养生息,如果此番倾国与晋国大战,不论胜败,都只会使国家元气大伤,所以若君侯能主动挑起担子……”
萧砚笑了笑,摸着眉角沉吟不语。
丁昭浦不敢说话了,他虽只是个传话的,但也看得出这其中的风险之高。
按照敬翔的设想来看,显然是欲让萧砚再次在朱温那里立下军令状,把战事的范围似同去年一样只缩小到河北一役,而非让朱温在发怒的情况下全线开战。
若倾国与晋国交兵,说不得就要动员十万、二十万人,压力太大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