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民用来填空军需嘛,商贩害怕也实属正常。”
巴戈一脸无所谓,当今世道,万事军队排第一,没粮时百姓就是口粮,抄掠一些财物算什么,她只是好奇问道:“那萧砚可会这么做?”
臧和猛然色变,急忙做噤声的手势,而后下意识的左右看了看车帘外,才一脸苦相的低声道:“贵人诶,在汴京,这两个字岂是咱们敢直呼的……”
巴戈冷冷一笑,却是难得的环胸没有计较。
现下都知那位宋王要用旧部不良人整合玄冥教、皇城司乃至金吾卫组成他的爪牙,虽还只是风声,但谁也不知道那个所谓‘夜不收’到底是什么样子,何时开始启用。
这种直属于萧砚的爪牙机构,让臧和害怕实也正常。
好在马车四面并无什么行人,臧和松了一口气,然后才苦笑道:“宋王在中原素有财名,短短两年谁也不知他聚了多少钱财,此番既已发放钱粮让百姓感念宋王恩德,应当不会再做出这等不利名声的事。”
巴戈倒是心下冷笑,在这乱世,名声有什么用?
晋王在河东穷兵黩武十数年,在三晋同样没什么好名声,却又有什么关系?还不是让阴山各部老老实实给晋王当狗,以河东一地被大梁视为头号大敌?
朱温经营中原数十年,治下赋税可谓众诸侯中最低,有这般明君的好名声,萧砚还不是兵变夺了他的权?
这年头,还得是看刀把子够不够硬。
臧和虽看出了巴戈的那几分不屑,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唯只能在心下感慨妇人之见、头发长见识短而已。
过了龙津桥,马车向北城东拐去,这一片的建筑,便就不是南城的居民区可以相较的了,居住在此处的非富即贵,俱是大梁勋戚高门,街阔巷深、高门大户,是全城平时最静谧的所在。
但车马内巴戈几人的视线投出去,却看见这些勋贵高门都只是府邸四门大开,一队队佩了‘归德军’腰牌的士卒进进出出,将大大小小装了财货器物的箱子一样样搬出来。
在这些箱子间有许多宦官模样的人在走动清点。
而在这大堆箱子周围还有一些监督之人,但值得一提的是,这些人俱是墨黑辟邪宝相花甲裙装扮,头戴清一色的圆顶直脚幞头,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