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约而同探头一瞅。
公房内一片闹腾的鬼影瞬间归位,装作忙碌的样子。
始终安坐的沈威龙,正举着保温杯发呆。
丘槐梓赵墨面面相觑。
“丘大人麾下有此人物,赵某羡慕得紧。”
“赵大人莫要打趣,老夫苦得很呐,”丘槐梓扯着赵墨就走,“且不说锦州军破仙弩建功一事,单是今年考核评比,老夫都头大。”
赵墨奇道:“怎说?”
丘槐梓开始大倒苦水。
“你说你混日子,就少立功,咱看在青云面子上,好好打配合,结果沈老弟功劳一个接一个!”
“赏不赏?不赏,日后如何管理?赏,赏而不收,几个意思?关键咱部堂头铁,还非得褒奖,为此事,老夫这小半月被骂得狗血喷头!”
赵墨听完,感觉大肠都下垂了,叹道:“当浮一大白!”
丘槐梓翻了个老白眼:“友尽!”
“呵呵,也不是没有办法。”
“嗯?计安出?”
“早间孔部堂不是说,和老大人谈论过考核一事,听说禁武司又有花招……”
丘槐梓面色几变:“又是稽考制一类的大杀器?”
“我怎知?且去请教孔部堂,”赵墨笑眯眯道,“我陪你,顺便送绳儿过去。”
丘槐梓想了想,往回跑。
武库司公房。
“沈主事,陪本官去吏部一趟?”
“没空。”
“哦,呵呵,那沈主事伱忙。”
听完左侍郎和主事的对话,武库司公房众官员,头都垂进了裤裆。
丘槐梓摸摸鼻子走了。
赵墨一脸纳闷:“忘带东西了?”
“不是东西。”
“感觉你在骂人?”
丘槐梓给了自己一巴掌,笑道:“老夫就是嘴贱,走吧。”
打发了丘槐梓,沈威龙继续打量小院里的儿子,以及儿子身前三丈处的力道。
他剑眸中的力道安安静静,却又不断随儿子心意变幻。
变幻的精致细腻程度,宛如在豆腐上雕花,宛如用千丝万线刺绣。
“还是两种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