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认和每一位路过的帝喾族人打了招呼……
还顺利完成了请人通报,跟随人入内,拜见帝喾族长的程序。
“八师兄,此人怕是疯了?”
一路和流泪不止的徐广打了十八次招呼,配合完成通报、领路的老九,依旧看不懂,却不影响他的判断。
八师兄没有回应。
他打量跪在面前的徐广,恍惚间看到了一个死人,脸上流着泪,却又挂着笑扮演活人。
“帝喾贱婿徐广,跪拜老祖,祝老祖金安!”
“一切都是徐广的错,我不识抬举,自命清高,刚愎自用,误了兄弟之命,害得妻儿惨死……”
“如今幡然悔悟,为时已晚,却也不晚,徐广愿以残身为帝喾效死,只求不负老祖看重……”
言辞流利。
情真意切。
说完,徐广磕了三个响头,手脚并用上前,至八师兄脚下,方抬头谄笑,似得到了允许,再度俯身低头……
“老祖靴上有污,徐广为老祖打扫干净……”
八师兄收回脚,扶起欲舔靴的徐广,也打断了徐广的幻境。
房内,归墟门众弟子沉默。
帝喾族长面如白纸,抖若筛糠。
“先让他睡下吧。”
八师兄点点头,右手轻抚徐广后勃颈,随后将人轻轻放下。
“大师兄,此人……”
“是沈道友的人,”唐阔已明白了七七八八,瞥了眼族长,“单就此事,斩你帝喾一族都不够。”
众修皆颔首。
不把人欺负到一定程度,徐广不可能如此。
九师弟疑惑道:“大师兄,到底怎么回事?此人怕是已疯了!”
“与帝喾一族深仇大恨,却又受沈道友之命,不得不舍身来此……”
九师弟大怒:“沈道友做事,怎这般不讲究!”
“师弟,”八师兄温和道,“我们不是被沈道友召来了吗?”
“啊,是喔,”九师弟尴尬一笑,忙道,“那便弄醒此人,当着他面儿把仇报了!”
唐阔摇头唏嘘:“那他就真的疯了。”
“这都还没疯?”九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