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包子铺。
柳岩又干起了伙计的买卖。
柳父变卖完家当,横跨数万里过来,依旧是铁打的掌柜。
“怎今个这么晚?”
见儿子在外踮脚眺望,柳父表情微微抽搐,犹豫少顷开口。
“有没可能,就不来了?”
“爹,”柳岩无奈转身,“等沈公子过来,我让你您亲眼瞧瞧纤云令符,可中?”
柳父冷笑:“令符可成事,亦可坏事。”
“那他们图什么?”
“很好,”柳父用白布擦擦手,又在围裙上蹭了两蹭,走出铺子,招呼柳岩蹲下,“看来咱父子的思想,是能够统一的……”
柳岩疑惑:“什么统一?”
柳父目光灼灼:“我也想问你,他们图个什么?”
“我们又大又白的包子啊!”
“你……”柳父气结,还待骂两嘴儿,雷鸣渐起。
柳岩惊而起身:“乖乖,全来了,爹,包起来!”
吵架归吵架,见生意来了,柳父动如脱兔间,还不忘洗个手。
一会儿功夫,铺子里便有一双手舞出擀、揉、包、搓等残影。
“褚长老,麻衣大哥,今儿怎晚了些时辰?”
“哦,和客人论道耽搁了……”
经过禁武司的磨炼,如今麻衣眼睛又贼又尖。
数数屉,数数包子,发现只够七八人的量,他当即上前抱了三屉。
双手一扬,屉腾空落到左手,空出的右手又在柜台的锅里,摸了八个拳头大的蛋。
把蛋丢屉里,右手已经端了只海碗,碗里满是黄铮铮的豌豆猪骨汤。
“齐活!”
麻衣刚坐在小桌前,不遑多让的褚正也弄了個套餐,坐麻衣对面。
二人吞包子,剥鸡蛋,嘬靓汤,一阵忙活,五脏庙渐舒坦。
“呼……”麻衣吐出口热气,只觉浑身清爽,再瞧褚正,奇道,“褚长老,你瘦下来了?”
“难道你认为老夫瘦不下来?”
褚正比麻衣还饿,整完两屉包子才慢下来,笑眯眯看向柳岩。
“柳掌柜,今儿不送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