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到云裳耳朵里,就成了拿捏之言。
云裳心思几转,突然苦笑,眼泪也下来了,垂着螓首,声音无限惆怅。
“云裳,云裳也是被逼的。”
“哎,老夫能理解,郢都群狼环伺,稍有不慎,便身死道消,但正所谓不在沉默中灭亡,便在沉默中爆发,大贤此举,也不失为求生之道。”
“先生您,”云裳惊而抬头,一脸梨花带雨,不可置信道,“先生真能理解?”
霍休温和颔首:“换成老夫,怕也是要低调行事的。”
到了此刻,云裳哪里还不清楚霍休的心思。
“所以,沈公子是真不知道此事!”
“但这老贼却拿着把柄,想让我屈从于他!”
思绪几转,她也明白想完成刘信的吩咐,如今只能虚与委蛇了。
“呜呜呜……”云裳瞬间破防,泪如雨下,情不自禁抱住霍休的右臂,螓首贴着大哭,“被人理解的感觉,真,真好……”
霍休没料到这一幕,身躯顿时僵硬。
“但想想她,独在郢都,一边以歌舞侍人求生,暗地里又在推翻楚汉……”
别说一个女的,换成男的,怕是都受不了!
霍休动了恻隐之心,犹豫良久,生疏拍了拍云裳后背。
“哭吧,哭完了好受些,才好办正事……”
老贼禽兽,第一次就想着办事!
云裳暗地里骂出了一本史记,哭却不敢停,甚至越哭越大声,打算搅了老贼的局。
待沈青云忙完求贤楼的事儿,回了水榭园,便找到陈姐,将事情一说。
陈姐愣道:“求贤楼?”
“刚和求贤公子入股了一家青楼,打算改造成舞榭歌台……”
陈姐恍然,唏嘘道:“甄姬他们,算是碰到了好人。”
“此事还请陈姐原谅,”沈青云不好意思道,“甄姐姐她们身为凡人,事情搞大了对她们不好……”
陈姐感慨道:“说这个作甚,你能处处为她们作想……更说明姐没看错你,好样的!我这便去安排她们过去……”
陈姐一走,众小又杀了过来。
见柳兄,沈青云忙招手道:“柳兄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