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那珠子鲜润明洁,带着微微伴色,在夕阳下莹然有光,就连林海都能看出非同一般。
“噫!珰珠……好个珰珠!”石五四的脸上涕泪横流。
“珰珠!”林海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这些天他听珠娘说过,两广出产的南珠共分为九品,其中最极品的就是珰珠,一颗就价值千金。
“阿爸,这珠子值得多少银两?”珠娘的速度比林海稍慢,此时将将跑到船上。
“那可说不好,我年少时县里有人采到珰珠,也曾远远看过一眼,个头比这个还有不如,听闻是卖了八百多两……咳咳……八百多两白花花的银子啊。”石五四剧烈地咳嗽起来,差点激动得背过气去。
“噫!八百多两……我们赶早卖掉罢。”珠娘闻言一阵晕眩,小心翼翼把老蚌合上。
“卖掉卖掉,我要买海贼船。”七仔也跑上了小艇,大呼小叫着想要摸摸那珠子,却被珠娘结结实实地挡在身后。
“石叔,这珠子如此罕见,想来买家不好寻罢?”林海的心中也有些激动,八百两银子的购买力顶得上后世几十万人民币,不知够不够买一条海船?
“林哥儿见得是。”石五四咳嗽几声,平复了一下情绪,“不如这般罢,囡囡,明日我们去寻你春花婶,她那花艇上惯常来的是财主官人,就请她居中拉个纤,替我们寻个买主。”
“春花婶……她靠得住么?”林海有些狐疑,“我是说,财不露白,这珠子有些扎眼。”
“这……”石五四不禁也有些犯嘀咕。
珠娘却对她爹道:“你老忒也多心,去年若不是亏了她周济,我们一家只怕已做了饿死鬼。再说她一双儿女都是你老养大的,我不信她能做出欺心之事。”
翌日清晨,东方刚出现鱼肚白,林海和石家父女便撑着小艇出发了。七仔昨晚兴奋得睡不着,清早却睡得像死猪一样,石家父女便没有叫醒他。
春花婶家是三间砖房,位于深圳湾中一处小小沙洲,郑小宝尚未娶亲,整个沙洲只住了她母子二人。花艇是夜间营业,郑小宝日间无事,照例去南头城中鬼混,林海三人到时只有春花婶一人在家。
珠娘说明原委后,春花婶看了那珠子,迭声赞叹起来:“造化!造化!你们竟得了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