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片沸腾,这群惯匪都是从尸山血海里走过来的,刚才这一战对他们来说不算扎手,但是回报却颇为丰厚。
尤其是不少人看到林海和沈廷扬相谈甚欢,早在心里暗叫晦气,最后能捞上一笔已是意外之喜。
歪嘴就是其中一个,听完林海之言,立马挑着大拇指高声嚷嚷:“林姑爷豪气!”
蝰蛇为人乖觉,抖了个机灵大声叫着:“东家仁义!我们都领了工钱,为东家卖命是应该的。”
不少人跟着蝰蛇起哄,林海看石壁脸色有些不好,抬起双手在空中压了压:“兄弟们静一静,静一静,大家伙儿先回博望号罢。”
于是众人抬伤员的抬伤员,押俘虏的押俘虏,一边往回走一边兴高采烈地交谈。
瘦猴追在歪嘴屁股后面问道:“歪嘴哥,你杀了几个?”
歪嘴正和疤脸一起押着那个壮汉,闻言停下来回头:“关你这含鸟猢狲屁事。”
瘦猴嬉皮笑脸地跑到他身旁:“我算算够你睡几个头牌。”
歪嘴伸出两根手指,咧嘴一笑:“老子杀了两个,一共是十五两,睡三个头牌应当够了。”
瘦猴摇摇头,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不够不够,五两那是珠江口的价,我方才找人打听了,崇明的头牌要十两。”
歪嘴闻言一怔,随即骂道:“狗日的,什么头牌这么贵!”
“哥,你何必骂自家是狗?”瘦猴刚说完已挨了一脚,他这回没有躲,腆着脸跟在歪嘴身边,“哥,反正你也只够睡一个,能不能借兄弟五两?小弟也尝尝十两银子的头牌是什么滋味。”
“滚你娘的,老子睡完头牌还要再睡几个便宜的。”
歪嘴和疤脸押着那个壮汉回到博望号上。这时,除了米格尔那帮洋鬼子还在炮甲板上呆着,其余没有参战的水手们纷纷到露天甲板上看热闹。
新来的伙长老阮也在人群中,突然他听到身旁的儿子阮美惊叫道:“爹,兀那汉子莫不是我哥?”
老阮吃了一惊,阮美上头还有个哥哥叫阮进,他这个长子不耐烦背什么针路口诀,一向都在海船上当舵工,一年到头也不着几次家。
老阮踮起脚来,伸长了脖子朝阮美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条大汉被麻绳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