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大名对其都是畏之如虎。
后世的长崎奉行一般设有两人,一人在江户,一人在长崎,每年九月换班。但是如今幕府的官僚体制还在草创阶段,长崎奉行眼下还仅有一人,每年只有七月到九月的海贸旺季会来到长崎,其余时间都在江户。
而当长崎奉行不在时,长崎贸易就由代官与町年寄共同管理。所以末次政直虽然只是个芝麻官,但权力真不算小,虽然无法违逆幕府旨意将荷兰人拒之门外,但要暗地里给这帮洋鬼子小鞋穿还是做得到的,不过要担些风险罢了。
这就是为什么信清在这件事里表现得如此积极,他其实是在拱火,想要进一步恶化荷兰人与长崎代官的关系,进而抢夺长崎的贸易份额。说白了,平户和长崎在海外贸易中是竞争关系。
然而长崎可是幕府的天领直辖地,信清这番操作无异于在将军的饭碗里刨食,一个不小心平户藩就此改易也不是不可能,所以隆信才着急上火地赶了回来。
李国助微微叹了口气,这笔账隆信肯定会算在他头上的,毕竟这事是李旦拉的皮条。如今他正在和郑芝龙争夺松浦氏的支持,李旦这纯属是实力坑儿子。
果然,信清接下来的话才进入戏肉:“家兄有句话让我带给你,解铃还须系铃人,麻烦是令尊挑起的,那就由你来解决。若是此事惹来幕府的不快,今后平户再无你立足之地。”
李国助闻言暗自腹诽:小子当初比谁都积极,如今捅出篓子却一推二五六。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也只能陪着小心道:“还请殿下上复隆信大人,此事我定当尽力而为。”
“那么,一切就拜托你了。”松浦信清顿首道,“令尊的那个朋友,长崎悟真寺的那位长老,该出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