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有什么理由去反抗呢?他们的同胞正在西班牙人的苛政下苦苦挣扎,他们本人在这条船上也是最底层的存在。
“好的,神父。”卡伦收拢心神,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他知道眼前这人是他得罪不起的。
“抱歉,长官阁下。我有些困了,先回房睡了。”卡伦婉拒了瓦尔德斯,一个人回房喝闷酒去了。
“不敢,不敢,如果您愿意,我今后就是您最忠诚的奴仆。”那个邦板牙水手连连磕头。
这个职位本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但两个月前马尼拉突然换了总督,按惯例新总督胡安尼尼奥德塔沃拉是从墨西哥过来的,瓦尔德斯与其并不认识,所以他对未来的仕途又颇有些忧虑。
其中最醒目的无疑是那面最大的勃艮第十字旗,悬挂在第二舰队的旗舰无玷圣母号高耸入云的桅杆顶部,远远望去好像带血的绞刑架一般。
所以瓦尔德斯是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卡伦却是满怀郁闷,两人都满怀心事,只是机械地跟着众人一起咏唱。
许久后,这场弥撒终于结束了,马丁内斯走过来对卡伦道:“孩子,还在为那些失踪的船员而担心吗?我们已经祈求过天主了,剩下的事就交给全能的主来决定吧,你们该去参加晚会了。”
此时这十来个人也都在酣睡之中,就连那个混血的见习军官都在船艉的军官房间中喝得烂醉如泥。
正在无玷圣母号上守船的是一名西班牙海军的见习军官,以及十来个菲律宾本地水手,除了正在外海警戒的哨船以及社寮岛山峰上值班的哨兵之外,就只有他们在今夜没有参与岛上的狂欢了。
“嘿――嘿――”米沙鄢水手兴奋地朝那艘双体独木舟招手,然后三下五除二解决了个人问题,提起裤子就回到甲板上,准备放下舷梯让那些鸡笼土人们上来。
这些鸡笼土人卖给他们的食物远比船上配发的要美味,而且价格还十分优惠,随便一样小玩意都能换来一顿大餐。
这三条船都是靠木桨驱动,他们驶向的目标就是港中停泊的那三条大船,其中无玷圣母号因为吃水较深,停靠的地方离社寮岛较远,而那两条加莱船就停在社寮岛的岸边。
此时,会友公司的老闸船队正停泊在基隆港西北二十余里外的美人头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