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面露惊骇道:“大当家,你这是哪来的情报?”
“不需要情报,我有预感……那该死的林海就是上天派来压制我郑某人的,但凡是遭逢重大挫折,一定是那厮搞的鬼。”
“大当家,你这……要不你还是先好好睡一觉罢,我看你眼里全是血丝。”
“大兄,你要信我,一定是那厮。魏忠贤已经死了,这事你也听说了罢,林海那厮定然已经被秘密招安了……”
郑芝龙说着又叹了口气:“此人实是有鬼神莫测之能,竟能预知未来之事,否则当初又怎会做出毁生祠之举?”
“大兄,你这说的也未免太玄了罢……”
“一点也不玄,我早上已仔细想过。李魁奇那厮如果是贪图黄老贼的赎金,为何偏偏在此时行动,在魍港不是更容易下手么?他定是和刘香一样,被林海策反了,黄老贼也一样,表面在替我等运作招安,实际却是在替林海做说客。”
“所以林海让李魁奇救走了黄家公子?”郑芝鹏仍是感觉不可思议,但却不得不承认族弟所言确有几分道理。
“就是如此,前两天到同安增援的那所谓海坛游,定然就是林海。”郑芝龙说着又道,“我早该想到的,朱都爷调海坛游来同安作甚?守县城有乡兵就足够了,若要攻厦门,加上区区海坛游又济得甚事?”
“有理,有理……”郑芝鹏一边点头一边喃喃自语,“大当家,我们如今该作何应对?”
“我也不知……”郑芝龙无力地摇了摇头,“老实说,我已方寸大乱,但又不能在众家兄弟面前表露,只能是请伱来参详一二。”
郑芝鹏哪有什么主见,思量片刻后道:“大当家,何不请王、叶两位头领来商议一番?”
“大兄言之有理,去叫那两人来罢。”郑芝龙缓缓点头,他之所以不敢在手下面前露出软弱一面,就是被刘香、李魁奇这两人搞怕了,担心还有人会叛变。但王梦熊、叶大经这两位却是靠得住的,他们在团伙中根基尚浅,而且也绝无可能投向朝廷。
“是,大当家。”郑芝鹏向族弟告辞,一会儿就把王、叶二人带了进来。
听完郑芝龙的判断后,叶大经不屑道:“大当家,我军尚有万人之众,何须忧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