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据学生所知,不少能坐大的贼寇,起初大多是官匪勾结,否则早便被附近厢军扑灭,何谈之后起势。”
“如此你可懂了?”曹文山笑呵呵反问。
“呃”刘子涛有些困惑,摇摇头,“学生愚钝还是不知。”
“你啊,你啊!在老师面前何须如此,既然知道何须再问?”
曹文山笑着摇摇头,不过这也是他欣赏刘子涛的地方。
关键的时候能给足他这个上司情绪输出,这单纯拍马屁是最低级的做法,如刘子涛这般那种给人的成就感才是更高级的爽感。
“你只需知道,郭志期他既然回来了,那他就算官匪勾结那也只敢偷偷摸摸做,心惊胆战的做。
把柄等于握在咱们手中。
而那柳文和,本官不知他是否真的变节与否,哪怕他真的变节背叛朝廷,他也必须要稳住局面,如此可懂?
因为他乃异地为官家小可还在朝廷手中。
而如若是大乾叛逆当真玩这一手官匪勾结的手段,那说明大乾叛逆不是寻常叛逆,肯定有几个有点脑子的。
既然这么做了,那便不可能现在作乱。
既然现在乱不起来,那何须在意?
我等还有余力抽出手来对付这区区一县之地的贼寇吗”
曹文山可不是傻子,人家想的门清。
这无非就是一场博弈,事情捅大了,对他官声不好,他在朝堂上并无靠得住的大靠山,自然更得小心翼翼。
如若当真官匪勾结他也只能暂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唯一能调用的郭副千总都不能平定这伙叛逆,那他短时间还操什么心?
目前府城这边,唯一还有战力的仅剩下这张千总的几百号人,人家朝中有人,可是有恃无恐。
他还巴不得曹文山这知州捅出篓子,如此再给朝堂上的亲戚递个话,几番言语之下,他这乌纱帽岂能保住?
到时候郁州文武全都换成张千总一个派系之人,那才是张千总想看到的。
这里面曹文山懂,其实此时的刘子涛同样懂。